神罢了。
想不到,那个硬骨头死的不能再死了,还留了个后患在这儿。
若是亲眼见到她之前,他的心中已有八成肯定,那到了这会子听这个丫头说了些话,他基本笃定了。
就是杀神留下的后手。
这丫头到底是太年轻了,以至于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她有焚邪,这足以说明大部分问题。
焚邪是杀神的本命剑,如何另觅其主?
剑有剑灵,那焚邪同杀神一样的桀骜不可驯,若不是盛红衣与杀神有关,焚邪绝不会跟她的。
他想到这个,心中又是对杀神冷嘲热讽一番,要不然最后怎么是他胜了而杀神死了呢?
就是因为他的优柔寡断,毫无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样子,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
自己都死了,居然不让本命剑陪葬,还把它留下了。
这留下了,不就暴露了吗?
不仅是焚邪,还有魍原!光昌!
以前,他们三个关系最好了。
他还不了解魍原吗?
魍原绝不可能随便相信人,偏生他要带着这个丫头,定然是他也看出来了,这丫头是杀神的后继者吧!
不过魍原啊,到底还是他了解的那个魍原,骨子里同他一样自私自利。
杀神生前就对青龙冢的情况了若指掌,而焚邪自带南明离火,对青龙冢的克制作用不言而喻。
因此,魍原利用这丫头手中有焚邪,去青龙冢把他急需要的虚无草给拿出来了,顺道破坏了青龙冢!
而冥猿和鬼门的事情,也能说得通。
焚邪天生克制它们。
至于说盛红衣觉得魍原不是好人,大约是识破了他的利用之心吧?
难怪最后独自一人去了鬼门城。
想必,一开始,她跟着魍原,是当真存了依附之心的。
只不过,最终识破了一切才负气离开。
这性子,不就是杀神那厮的性子吗?
可以说一模一样。
包括她帮鬼门,这般的嫉恶如仇,也是一样一样的。
真是可笑。
而且呀,这丫头刚才也说了,她是孤儿。
杀神不也是孤儿么?
相似的人生经历,一样的本命法宝,还有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臭硬的性子!
这还不够笃定,这人同杀神有关吗?
虽然她是个丫头片子。
可,既然后手么,总要有些伪装吧!
男变女算什么?后手也不一定就是杀神的元灵啊。
他们这种境界,便是死亡,也有办法准备后手,莫说一个,两个三个也是可能的。
不过,还是他棋高一着,识破了这一切!
反正,只要不是那个人就行了。
“守正”心中唯一的一丝不确定落下了。
是他多虑了,那人如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那人自以为给自己安排的每一世都很完美,实则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后来,更是自己作死,现在想必还在异世界沉沦吧?
便不是在异世界,他也还有后招,他是没法直接杀死“他”,可是,他有的是手段让那人永远达不到目的。
时间已经不多了呢,纵使“他”现在回来,也来不及了吧!
“守正”不无轻蔑的想。
便是有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面前这个丫头片子纵然不是杀神留的后手又如何?
此人到底是没机会成长起来了。
今天,就是马上,一切都要结束了。
掌心,有黑色的能量汇聚。
这个躯壳,被光昌重创过了,几乎是在苟延残喘,他借着这个躯壳来到这里,虽然弱到他觉得非常难受的程度,可对付这个丫头片子,尽够了。
山坳子里,美妇人凉凉道:
“那丫头不妙啊,可惜了!”
“我本来还对她好奇呢,这丫头身上隐藏的那些气息,着实与众不同。”
虽然这么说,但是也只是旁观者的一句闲言罢了!
这会子,她没有插手的意思。
毕竟,涉及因果,如她们这般的境界,不仅心硬如铁,心凉如冰,更不可能轻易涉入旁人的因果。
莫说这个丫头只是让她有点兴趣而已,不值当什么。
就是换成一城人在她面前被屠尽,只要与她没有纠葛,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当看不见。
女道师难得没唱反调,比起盛红衣,她更关心“守正”。
“那个异物怎么办?”
这回出口是是那老妪:
“放心,这异物已经不行了,现在在它的躯壳里说话的是一个强大的神识,它根本承受不住。”
“若是那丫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