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只是玄尘门下的末流世家?
怎么能只是个末流世家呢?
盛红衣对宗门贡献卓著,自己又拜在乘风门下,于公于私,他这个掌门师伯都是要好生照顾她的。
回头就把盛家纳入到门下也不是不可。
毕竟,盛红衣对外人如静客,都能成为莫逆之交,想必对家人感情也很深。
盛家人好似资质大多普通,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但盛红衣修为高,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在外面难免树敌,万一那些人打不过盛红衣,对她的家人下手,那可就遭了。
对于如此弟子,贡献卓著,为她保护家人,帮她排解后顾之忧不是应该的么?
否则,若是因为这些琐事把这么一个天资纵横的弟子给折煞了,他找谁赔啊?
什么?
你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又怎样?
谁嫉妒谁就自己回家努力去呗,瞅瞅有没有这个本事带着一家人一起鸡犬升天。
盛红衣还不知道自己筹谋多时,想要带着盛家进入玄尘小镇生活的计划,就这么达成了。
还是破格进入,掌门钦点。
一行人其乐融融之际,外面有弟子来报,说盛凌波来了。
松崖挥挥手,随意的很,并不在意,继续着他们刚刚的话题。
盛凌波就是在这等氛围下踏入的。
只不过,她一进来,静客就忍不住蹙眉。
她不喜面前这人。
佛家人极为讲究缘法,对于静客这种五感敏锐之人来说,她还会观气。
此人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黑沉煞气。
这般人,一般自私自利到极致,但凡有一点不顺心如意,那也是别人对不起她,绝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有一点利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的人,红衣跟她生活在一起,很辛苦吧?
不被欺负都算是好的了。
若是盛凌波听到静客的心声,怕是要气吐血的。
她一定会觉得很冤枉,毕竟,说她欺负盛红衣?
她倒是想狠狠的把她踩到尘埃里,奈何那个凶丫头不按牌理出牌,至少明面上,从来没有吃过亏。
她纵使抢夺了她的人生和机缘又如何?
还不够,毕竟她也没有过上她预想之中的生活。
盛凌波一进去,她隐约就听到了盛红衣的名字。
她歪了歪头,竖起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怎么会听到盛红衣的名字呢?
这死丫头不是失踪几十年了么?
她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盛红衣死无全尸。
怎么突然之间,她又冒出来了?!
待她站定,规矩的同众人行礼,松崖便迫不及待道:
“你是盛凌波吧,这是菩坛庵掌门莲池住持同她的弟子静客小师父,听闻你是盛家子,同红衣乃是族姐妹的关系,便引你来相见。”
“你可说一说红衣的趣事,想必你与她一同长大,很是清楚。”
盛凌波愣怔在当下,只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什么红衣的趣事?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这掌门好生的没意思,叫她就是指名道姓,声音之中充满了威严,到盛红衣那里,却是亲近许多。
光从口气就能分辨出亲疏远近?
盛凌波只觉得世界已经不是她认识的模样了!
为什么?
明明是她得到了前世盛红衣的一切,可却并没有按照她想象的人生在走。
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明明她才是拜了化神为师的得胜者,更何况她如今灵根资质已改,甚至夺了盛红衣的双修道侣。
怎么现在,这些人并没有重视她,喜欢她呢?
化神师父恨她毁了齐朗,对她早就放逐,不管不问,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呐,这般忘恩负义?
所以齐朗人品不好,她这个师父人品也很差,毕竟有其师必有其徒么?
齐朗更是恨她毁了他的名声,破坏了他清风朗朗,光风霁月的形象。
可是他怎么不想想,是他花心始乱终弃在先,否则,她如何能一人产子?
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她以为她赢了,毕竟盛红衣都消失五十载了,虽然头一年她嫉妒的要死,听说盛红衣在外面为宗门立了功。
虽然,具体事涉机密,她没打探出,但盛红衣只要好,她就会很不爽。
终于,她突然失踪了,这一失踪就是几十年,她又没有魂灯在,大约早死了吧。
她都快把心放下了,终于可以开心快乐的过着完全属于她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人杵在她的眼下时时刻刻提醒她,她的这一世是偷来的。
可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