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什么木呢!
壹前辈被噎个正着,要说特异之处,他其实也不了解。
毕竟这树其实并不是他弄来到青龙冢的。
虽说,他因为这件事跟着带灾,可,具体神木如何,他并不知晓。
但,不知道归不知道,他活这么久,除了盛红衣,可没见过其他任何人,哦不,是任何生灵敢这般对待神木!
这是一言不合就开打?
到底是什么给了这丫头这样的勇气?
虽然,他是觉得这丫头有谋有智,堪称这世上顶顶机灵又豁达之人。
可,今儿这事也太过了!
莫不是,她当真还有什么后招?
壹前辈念头一起,就见盛红衣手中,天地铢飞出,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浩淼之意。
壹前辈眉一凝,一股熟悉之感迅速闪过。
他一愣,这种感觉曾经出现过,但远不如这一次来的如此浓烈。
他的脑海之中似在这一瞬闪过了一些离奇的画面。
幽暗到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一方天地之中,有什么静静的沉寂在地面之上。
仔细观之,却觉得这一方沉寂只是错觉,分明凑近细观,能感知到其中极致又澎湃的力量隐隐欲出。
这,便是蛰伏?!
壹前辈眯缝的眼中尽是深沉。
蛰伏?
这是什么意思?
是盛红衣的意思,还是上天借着盛红衣的口对他的警示。
可是,他还要蛰伏多久?
壹前辈冒出了一丝怎么都压不下去的不平之意。
这种感觉冒出之后,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原来,他还有这么炽烈的情绪起伏么?
世道不公,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最终,却依旧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么?
壹前辈的眼神渐渐化成深不见底的幽潭。
在这样的时刻,他的意志更加坚定了。
他蛰伏的已是只剩下一缕,再不加以行动,他将从这一方天地之间彻底消失,到此境地,他还要蛰伏吗?
怎么可能?
此时已是他在世间最后的机会了,他要紧紧的抓住才是。
忽然,有声音自远方渺渺传来,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耳边盛红衣“关切”的声音传来,他睁开眼,一个放大的脸就这么静静杵在魂珠面前,恨不能贴上来,声音更是穿透了他的耳,冲上他的天灵盖。
什么迷思?什么魔怔?什么决心?什么不忿?彻底被冲散。
“壹前辈,你怎么了?你你你……不会是要爆炸吧?”
“那我把你丢哪儿才能不波及我呀……”
“臭丫头!”
他陡然跳起来,瞬间同她的脸拉开了距离。
“你可真是没有常识,这点子空间,无论你距离我多远,我若自爆,你肯定逃不掉被波及,认命吧!”
怕他自爆拖累她,干啥还距离他这般近?
实话说,这丫头远看挺漂亮的,壹前辈自问他活了这许多年,环肥燕瘦,他见过许多,年轻那会子,他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假道学亦或者把自己献给佛的秃驴们。
凭着一张风度翩翩的俊俏外表,他着实骗了……哦不,是吸引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
但,长成盛红衣这么漂亮的,也就最多五指之数。
但今日凑那么近,壹前辈才发现,这死丫头怎么长这么凶。
他就粗粗的、这么近的同她对上了一眼,他就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被什么凶兽盯上,随时有嗝屁的危险的强烈感觉。
他居然随之起了一层白毛汗。
真是救命,壹前辈甩了甩头,绝不能让死丫头知道他被她吓到这种事,实在是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砸吧了一下嘴,一抬头,看见盛红衣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瞧,天地铢乖乖的在她左右盘旋,看起来全无杀伤力。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状态,大约自己心绪起伏太过,进而导致他魂力不稳,魂珠是他魂力的反应,估摸着随之出现了异常。
而,盛红衣刚刚明明是全副精力对付神木的,她拿出天地铢,自然也是因为此。
如今,为了他的异样,却停下了……
嗯,没有置他于不顾,还算有良心。
至于盛红衣那张破嘴说的话,壹前辈已经学会了忽略。
他要是全信了她说的话,怕是已经被气的魂飞魄散不复存在了。
再牛的魂珠子都护不住他。
他心下有些感动,恰好他也真的是有疑问,顺势便转移了话题:
“我说,天地铢,你真的不知道来历?你跟老夫说说呗,反正我现在只剩下一缕残魂了,也没地儿泄露你的秘密。”
那玩意儿他见过好几回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