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榕汐,这般的哆嗦,大约真是一种草木精怪的本能。
它大约感觉到了对方对它造成的威慑。
虽然,这声音听起来清朗干净,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自称是老人家,可听音辨人,盛红衣总觉得他的模样该是一个闲适公子的模样。
而这三头彼岸花,更是静如处子,如坐在床边绣花的少女。
可这些都仅仅只是表象!
盛红衣定了定心神,迫使自己迅速冷静:
“这位……前辈,你突然叫住我,想必不是跟我探讨我的问题的吧?这世上身怀秘密之人太多了,你在这黄泉路畔,难不成就见过我一个有秘密的?”
“你今天叫住了我,应该是想同我说点别的?”
“是以,晚辈斗胆猜测,晚辈对前辈有用?”
她说完这话,便闭口不言,脸色平静,未起一丝波澜。
暗地里,她似感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风在她脸上一扫而过。
似是打量,又似掂量。
须臾,那种被“看”的感觉消失了,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此次笑意似乎更浓了:
“小丫头有几分机灵还有几分识时务,冲你这份机灵劲儿,我就不逗你了!”
“咱们能在这儿相遇,也算是缘分,我就容你帮我一次。”
盛红衣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有点黑了。
她究竟是遇到了一个怎样的自恋狂?
敢情眨眼之间,她帮他的忙,反倒是她的荣幸了!
“那既然如此,晚辈不敢当,前辈还是寻找下一个有缘人吧,毕竟晚辈杂事缠身,已是焦头烂额,实在没有接下此等机缘的信心,万一被晚辈搞砸了事儿,那晚辈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盛红衣能是软柿子吗?
从来不是。
便是这等情况下,她也懒得让人在口头上占便宜。
什么意思嘛?
她遇到他算她倒霉,可若是对方以为用一个灵根禁制符的秘密就想拿捏她?
那必定是痴心妄想。
做梦比较快。
再说了,这一会儿功夫,也够盛红衣回过味来了。
便是对方是个大佬又如何?
他曾经是个大佬也改变不了现在被禁锢在这三头彼岸花之中的事实。
若是他当真如此厉害,那还需要她做什么?
这样的大佬,那也只是曾经的辉煌罢了,实际上,他该是实力下降的厉害吧,否则干什么同她说这般多的废话。
真正的大佬,岂会有眼睛看到她这般的小喽啰,必定是有所求,他们才肯垂下眼来。
说白了,能让一个曾经的大佬在这儿同她盛红衣扯嘴皮子。
不过是因为,他用得着她罢了。
局面如何,盛红衣看的一清二楚。
因此,盛红衣有恃无恐谈不上,但也不可能唯唯诺诺任人摆布。
若当真有一天她变成了任人摆布之人,那便不是她了。
果然,迎接盛红衣的又是沉默。
盛红衣不慌不忙,静等对方出招。
又是须臾,男声再次响起:
“小丫头一点亏都不吃吗?这习惯实在不好呢!”
说话间,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似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