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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之内,麒南自知道这里有镇妖符开始,便已是弄明白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东西,算是所有神兽都最讨厌的东西了。
自打它在神界横空出世,猖狂的神兽一族终于多了无形的枷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束缚其中而不得出。
至于原本神界之符为何会步下神坛,麒南不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天出这事儿,还真得怪那个叫雀枭的,红蛸只是不小心被带灾了。
镇妖符感觉到雀枭的气息被触发,可怜的红蛸,大约也在镇妖符镇妖的包围圈之中罢了。
三倍于血祭之人实力吗?
对于麒南来说,相当容易。
他又瞥了一眼那血祭之人枯朽的尸体,嘴角浅浅勾起,恰似冷笑。
造镇妖符之人大约也从未想到,镇妖符有一天会落在一个三流的人修手中,去镇压几个四五阶的小妖?
这等神符,用一张少一张,尤其在荒原大陆这等地界。
而,这东西变少了,对于他们妖族,尤其神兽一族,自是好事。
不过,据说,镇妖符其中的时间飞逝,同外界并不相通。
这点也好理解,毕竟是用作对于神兽的禁锢和惩罚,是以,其中时间的流逝一般百倍千倍甚至万倍计于外界现实中的时空流逝。
许是,这两妖运气若是差点儿,他们在外蹉跎的这几个时辰,够他们在其中过十年的了!
啧啧啧,麒南颇有些凉薄的微摇了摇头,十年光景,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密闭空间之中呢?
以红蛸的性子,麒南不担心,红蛸本就喜欢独处,十年罢了,许是它还觉得不过瘾呢。
就不知道那个叫雀枭的,受不受得了了。
若是受不了,出来以后疯了傻了残了的,那也没法子。
金朵儿可不知道这些个,既然让它试试,那它便试试呗。
它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没人打扰于它。
只是净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金朵儿,眼中闪过一抹忧思。
坠地金这等本事,净莲身为同族,还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血脉高阶的同族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对于她净莲在妖族的地位不知有无影响?
而这朵坠地金,当真是好手段。
若说当真是一心一意的想着盛红衣出来的,这会子除了金朵儿,唯有榕汐。
外界如何,盛红衣自是不知道。
她在其中从一日一日数着日子,到现在已是彻底淡定了。
因为她同红蛸在其中已是度过了一年又一年,转眼七年光阴飞逝而过。
盛红衣早过了一开始的绝望时期,甚至在其中开始怡然自得起来。
这会子,她在看书,一旁,红蛸正在给她煮面。
面条的香味窜入鼻翼,盛红衣舒服的吸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把面前的小桌子收拾干净,放上干净的碗碟,满脸期待的看着红蛸。
她真是没想到,她能花几年时间将红蛸培养成一个大厨,又在这个出不去的空间之中,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咸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