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那小高该不会对你有啥想法吧?”
打完牌,跟沈宝兰交好的牌友同她一块走,边走边同她开玩笑。
沈宝兰啐对方,“去你的,少搁这胡说八道败坏我名声。”
对方同她挤眉弄眼,“别人都是粉玫瑰,偏你是红玫瑰,你知道男人送女人红玫瑰代表啥不?”
“不就一朵花,还能有个啥?”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红玫瑰代表爱情,男人送女人红玫瑰,就是在表达喜欢和爱慕!不信,你去花店问问?”
“我才不去,我有病跑去打听这个!”
嘴上这么说,但跟牌友分开后,她转头就去了附近的花店。
进店后,沈宝兰先挑了盆波斯菊,付钱时假装不经意问起红玫瑰的含义。
店主的回答跟牌友说的八九不离十。
路过新潮影像店时,沈宝兰忍不住往店内瞧。
像是心有灵犀,原本站在货架前理录像带的高华良侧头望来。
两人目光接触的瞬间,沈宝兰心尖一颤,像是有什么东西拂过,酥酥麻麻的。
……
接下来的一個星期,高华育依旧给女租客们送玫瑰花,每天的颜色都不同。
有时是白色,有时是黄色,有时是香槟色。
他长得帅气,又很会花心思讨女人喜欢,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不过,不管当天店里送什么玫瑰,沈宝兰拿到的都是红玫瑰。
深夜。
看着梳妆台上的三支红玫瑰,沈宝兰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都说红玫瑰是男人向女人示爱的玩意,姓高的到底啥意思,难不成真的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
可她是有夫之妇,断不可能答应高华良的。
不过有一说一,高华良模样是真不错,就是跟裴飏比也不差,又比周书桓年轻八九岁,想来那方面应该也不差吧?
想着,沈宝兰有些情难自禁的夹紧被子。
……
“小高,有新带子吗?”
看到进门的沈宝兰,高华良会心一笑。
前几次,都是他给沈宝兰打传呼,通知有新带子,沈宝兰才到店里来。
今天,是沈宝兰第一次主动来店里。
“沈姐,你今天真漂亮,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少贫,你这张嘴除了哄女人就不会干别的了。”
沈宝兰嘴上讨嫌,但脸颊却飞起一抹红晕。
她今天特打扮了一下,穿了吃席才会穿的花裙子,又化了妆,还去理发店吹了新发型。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用心装扮过了。
这种久违的心潮澎湃的感觉,令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高华良没有直接反驳她的话,而是悠悠笑道:“沈姐,我也不是谁都哄的。”
这话听得沈宝兰得一阵脸热心跳,可不等她追问,高华良话音一转说回了正事,“新带子得过两天,到时我通知你。”
“那算了,我走了。”
瞥了眼矮几上的玫瑰花桶,并没有熟悉的红色,沈宝兰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总觉得欠了点什么。
“沈姐。”
沈宝兰回过头,就看到高华良变戏法般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红玫瑰。
她又惊又喜。
和往常一样,用透明的花袋和丝带包装。
高华良手指白皙,指节修长,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格外赏心悦目。
沈宝兰看入了神,一时竟也没出声询问高华良叫住她干什么。
“沈姐,给。”
“你,你啥意思?”
看着高华良将包好的红玫瑰递给她,沈宝兰心口咚咚直跳。
“小礼物。”
沈宝兰下意识说:“我今天又没租带子,你给我花干啥?”
“因为我不想让你白跑一趟。”
这话放在店家和顾客之间,其实也没什么不妥,可被高华良用深情的口吻说出来,加上他斩女的皮囊,很难不让沈宝兰浮想翩翩。
沈宝兰不受控制的接了花,忍不住问出心里盘桓以久的疑惑。
“小高,别人都是其他颜色,你为啥总给我红色?”
高华良看着她说:“我喜欢红玫瑰,芬芳浓烈,美丽又独特,就像沈姐你人一样。”
……
这姓高的八成是喜欢她!
一天到晚变着法儿的给她送花,还说什么喜欢红玫瑰,又说她像红玫瑰,这不拐着弯说喜欢她吗?
沈宝兰手上出着牌,心却不知飞去了哪里。
连输了好几把后,她也没心思再打了,草草结束准备回家。
路过影音店前,她打定主意以后不再理高华良。
她可是有夫之妇,才不会跟高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