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就不能是为民除害?”
梅骞嗤笑,“得了吧,你啥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队里心理顾问这个职务,上至梁厅,下至我这个老朋友,邀请了你多少回,你说什么都不肯来。”
“昨天突然跑来队里,主动请缨挂帅不说,还拉着我过来帮着办案,事出反常必有妖。要么就是洪泰得罪了你,要么就是你在替谁收拾他。”
“你猜。”
梅骞眯着眼睛瞅他,“莪猜是后者。”
严屹不置可否,“走吧。”
梅骞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严屹轻易带偏话题。
“不会跟上次那事是同一个人吧?”
不得不夸一句,刑警队长的敏锐直觉。
“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秘?”
“你有什么朋友是我不认识的?”
车上,任凭梅骞怎么追问,严屹都三缄其口。
他越是沉默,梅骞越是好奇,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可他也清楚严屹的性格,严屹不愿说,他是不可能撬得开的,索性也就不问了,翻到车后座上躺下睡觉。
他干了十多年的刑警,睡车上的时间比睡床上多多了。
……
明媚的晨光中,女人走出家门,朝着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她今天穿了件荷叶领的碎花衬衫,黑色的半身裙,衣摆扎在裙封下,显出曼妙的腰线,细白的脚踝踩着黑色的小细跟凉鞋。
满头的黑发,一半挽成圆髻,另一半披在身后,长及腰间。
走动间,发丝被风带起,在阳光下呈现出动人的光泽。
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严屹脑子里冒出前段时间看到的一句诗。
他缓缓升起车窗,启动车子离开。
他过来,本来是想告诉她唐金水的下场,让她不必再为此忧心。
可看到她人以后,他又不想说了,不想去搅乱她的平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中似乎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执念。
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拥有,甚至不求她的垂爱。
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安然绽放,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