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事,但他也没那么坏。”
“闹饥荒的那些年,连树皮都吃不上,是小叔到处偷来的粮食,才不至于让我们饿死。”
“他打伤的那人,是有名的地痞流氓,时常调戏同条街的小姑娘,爷爷赶他走,也是为了保护他。”
一个人好与坏,不是靠嘴巴说出来的,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至少相处下来,她不觉得裴克是奸恶之徒。
否则,裴父也不至于在临死前,还对裴克这个兄弟牵肠挂肚。
“钱凑够了吗?”
听到她问,裴飏知道她没有听信堂伯的话,不由松了口气。
“还差一点,我去找找赵哥。”
说完就要出门,却被放学回家的裴子珩拦住。
“爸爸,给你。”
裴飏接过厚厚的信封,打开一看。
好家伙,都是钱。
“哪来的?”
“我的。”
“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攒的。”
裴飏还想再问,裴子珩小脸上却绷了起来,“你有这功夫盘问我,还不如早点去救叔公回来。”
这倒是。
裴飏当即去了银行,将钱汇去澳城,之后坐飞机去深市,再从深市坐船去澳城。
三天后。
“明珠。”
听到电话里裴克的声音,沈明珠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
“小叔,您没事就好。”
“欸,我没事。”
电话那端的裴克声音微微哽咽,带着感激和自责,“这回给你和小飏添麻烦了,我真是没脸回去见你们。”
“小叔,别这么想,我们是一家人,理应互帮互助度过难关。”
“不过这次也是幸好有贵人帮忙,否则我们有心也无力。小叔,您以后别再做这个了。”
“欸,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为了两万块钱,差点把后半辈子搭了进去,裴克同样又怕又悔。
裴克同她说完,把电话递给了裴飏。
裴飏在电话里跟她讲了回来的日期后,说起另一件事,“明珠,还有一个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