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把贾月梅做完检查没给钱的事一五一十讲了。
“……向南哥,月梅嫂这事办得真不地道,事先讲好的事,她倒是装聋作哑的拍拍屁股走人,最后还得沈总给她擦屁股,亲自向人赔礼道歉。”
“这败家娘们儿!”
沈向南还算是好脾气的男人,却也被气得不轻。
为了省100块的红包,倒赔了217块,这不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要不是上班脱不开身,沈向南真想回乡下将贾月梅臭骂一顿。
他回不去,贾月梅倒是巴巴的跑了来。
引产已经过去小半月了,她身体恢复得不错,知道今天是出粮日,吃过午饭就带着女儿进了城来。
一放下行李,她就跑去了菜馆后厨找沈向南。
沈向南平时不好烟也不好酒,但却喜欢打牌,她不放心,怕沈向南把钱都输了,非得揣自己兜里才安心。
非营业时间,后厨只有两个墩子在做切配。
“我家向南呢?”
“在宿舍打牌。”
贾月梅抱着女儿调头就往宿舍去,两条腿迈得飞快,生怕晚了钱就没了。
两个墩子一对视,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跟着跑去宿舍看好戏。
沈大厨这个月只领了五块钱工资的事,已经在整个菜馆传遍了。
以贾月梅的性格,这回有得闹呢。
“沈向南!”
贾月梅推开门,站在门口一声大喝。
屋内围着炕桌打牌的一帮子人齐唰唰看向她。
沈向南眼也没抬,发完牌后,也不看牌面直接丢了五毛钱在桌子中间。
“五毛。”
“沈厨,玩这么大?”
一般下注都是一毛起。
沈向南瞅着一圈,“跟不跟?”
“算了,我不跟。”
其中一个弃了牌,另外两人正犹豫着弃还是跟,贾月梅抱着二丫迈进了门,直直来到炕前。
“你发的工钱呢?”
沈向南从兜里摸出信封丢炕上。
看他这么爽快,贾月梅还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