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飏将提包递给她。
沈明珠从包里摸了出一颗金灿灿的费列罗,递过去。
裴飏瞅着没接,“啥玩意?”
“巧克力。”
说着,沈明珠剥掉锡薄纸,将巧克力球喂到他嘴边。
裴飏盯着黑乎乎的费列罗,眉头紧皱,“你确定这玩意是糖,不是泥巴?”
“是甜的,吃了糖就不要生气了喔。”
裴飏哼了哼,张口咬了一半进嘴里。
沈明珠看着手里剩下的半枚费列罗,以为男人是故意给她留的一半,刚要送到嘴里就被攥住了手,“别想偷吃我的糖。”
“……”
狗东西,还知道护食了。
沈明珠没好气的把半枚费列罗递给他,“给你。”
“喂我,啊。”
看着男人得瑟的张开大嘴,沈明珠狠狠往里一塞。
“咳咳!你想谋杀亲夫啊!”
看她不搭理的往前走,裴飏两步追上,“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小气,行了,我让给你吃。”
说着就掐着她下巴,要把嘴里的半颗费列罗喂她,被沈明珠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开。
巧克力进嘴里就融化了,裴飏自然不可能真喂给她吃,只是找借口跟她逗趣,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罢了。
……
回到家刚好是饭点,现煮饭有些来不及,好在冰箱里面前几天包的饺子。
煮上一大盘饺子,配着蛋花汤,简简单单便是一餐。
“媳妇。”
正吃着饺子,忽然听到裴飏喊她,沈明珠抬眼,“怎么了?”
裴飏看着她,轮廓分明的脸上是她没见过的认真,“莪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问题在我,是我没提前把话跟你讲明白。食品厂是你的心血,你想把它做好,我支持,也会全心全力的帮你。但这只是暂时的,或许一年半载,或许两年三年,等食品厂走上了轨道,我会抽身去做点别的,做点我自己想做的事。”
沈明珠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火气了。
她分给他股份的行为,就像是把他的感情、他的付出,标上了一个价码。
对他而言,是伤害,更是辜负。
会导致这个误会,裴飏没向她坦明心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没有做好一个妻子的本份。
她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食品厂和儿子身上,而对裴飏这个顶梁柱,下意识忽略了。
“那你想好了以后做什么吗?”
“有一些想法,但要不要做还不确定。”
“说说看。”
“以后再告诉你。”
裴飏瞅着她,眼含某种期待和暗示,“你要是实在很想知道,可以求我。”
沈明珠呵呵,“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