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见周书桓愣愣望着自己,裴飏好笑摸了摸后脑勺,“你嫂子总爱跟我这么说笑,我也不小心学到了。”
望着裴飏说起沈明珠时,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周书桓不由怔然。
裴飏比他大半岁,理论上,他该喊沈明珠一声嫂子。
但沈明珠实际年龄比他小很多,他有些叫不出口。
兄弟俩走了一个,边吃边聊。
发完一通牢骚后,周书恒关心起裴飏工作的事——
“……你在远洋呆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到这个位置,就这么辞了,不后悔吗?”
裴飏仰脖灌下一口酒,40多度的烈酒,就像火一样从喉咙烧到胃里,却远不及他想到媳妇时,胸口的滚烫。
“没办法,一想到要扔下她们母子俩个去那边工作,给我金砖我都觉得没意思。”
周书桓无法理解,“你让沈明珠带着孩子跟你过去不就行了?”
“她扔不下这边,我不想勉强她。”
周书桓向来是知道裴飏这个兄弟很宠着媳妇,但宠到这个地步,还是教他震惊。
他沉默了一会,才出声,“那你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吗?辞了工作,你这些年的打拼全都成了泡影。”
裴飏反问他,“书桓,你觉得挣钱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吃,吃了穿,为了养活一家老小。
裴飏捏着酒杯,深邃英俊的脸庞上流露不同于一般人的坚定与执着——
“二十岁的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船长,这几年,为了这个目标,我不怕苦也不怕死,拿着命在拼。”
“但现在,我的梦想就是守着她,她高兴,我就满足。”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绝不后悔。”
周书桓看着他刚毅的脸庞,看着他眉宇间洋溢的自信与神采,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从小到大,裴飏都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都有一股旁人学不来的自信从容,让他忌妒,又让他敬佩,忍不住崇拜。
裴飏并不知道兄弟的心思,酒精让他感到亢奋和放松,忍不住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