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阳台走进来的冯慧英等人,江静脑袋就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似的嗡嗡作响。
她不明白,这么晚了,这些人为什么都不睡觉而在沈明珠家?
对上沈明珠事隐含嘲讽的清凉杏眸,江静脑中一闪,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沈明珠,你故意的!?”
沈明珠面露惊诧,“诗婷妈妈,你这话从何说起?”
江静气恼道:“你故意等着我自投罗网,又故意把人召集到家里,让大家看我的笑话!沈明珠,你怎么这么恶毒?”
沈明珠差点要被对方的倒打一耙给气笑了,“我事先又不知道背后举报食品厂的小人是你,更不会未卜先知的算到你会上门来忏悔,别拿你的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
冯慧英等人都来到了沈明珠的身边,个个看江静的目光都带着诧异和鄙夷,让江静羞愤欲死。
“诗婷妈妈,人裴飏媳妇又没招你惹你,你咋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呢?就不怕遭报应吗?”
“之前裴飏媳妇办试吃会,你也吃了不少呢,你这不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吗?忒没良心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一记记的耳光打在江静的脸上。
可哪怕到了此时,她也试图为自己的小人行为描补,“是,我的手段的确不光明,可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那天试吃的时候,大家都在说你食品厂的豆腐干和辣条吃着上瘾,吃了还想吃,我怀疑你在豆腐干和辣条里掺了不好的东西,去工商局举报有错吗?”
沈明珠冷笑,“既然你觉得自己的行为坦荡无私,那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举报,而是要悄悄写匿名信呢?”
“我可以理解你匿名举报是不想得罪我,那你现在又是下跪又是道歉的,又为了哪般?”
江静哑口无言。
此时的她终于意识到,是她慌不择路乱了手脚,心里不由懊恼万分。
沈明珠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对方。
事不过三。
江静搞小动作不是一次两次了,先是把她和裴飏的夫妻事传得人尽皆知,后又传她生活作风不检点,现在更是歹毒的想要搞死她的食品厂。
“诗婷妈妈,你找再多的借口和说辞,也掩盖不了你眼红嫉妒的事实,想来你的道歉和忏悔也不是诚心的,只是怕被我揪出来后,会落得像沈宝兰一样的下场,才会出下策。”
“看在大家同住在家属院的份上,这次我且饶你一次,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知道因果报应几個字是怎么写的。”
事实上,沈明珠根本没想过报警,这件事报警是没有用的,但不妨碍她在其他人面前刷一波好感。
她越是表现得大度,大家就越会骂江静卑鄙低劣。
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惩治江静的手段和方法。
江静猜得没错,冯慧英等人会在家里,的确是她有意为之。
她一回到家,儿子就告诉她阳台上的昙花开了。
她上辈子也养过昙花,但却从来没开过花,也或许开过了她没见着,毕竟她以前经常外出做节目。
裴家的这盆昙花也养了有几年了,同样没开过花,她也没抱太大期望,就抱着平常心浇浇水施施肥,没想到今年居然就开了。
昙花一现是难得的美景,她欣喜之余,脑中莫名就闪出一个念头。
于是去了楼上喊冯慧英下来看昙花,冯慧英又叫了其他相熟的一起。
沈明珠在阳台上放了桌椅板凳,摆上月饼、水果、零食,大家一边吃月饼一边欣赏昙花,正奇乐融融之际,江静就找上门来了。
……
“她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今天接送汪诗婷的都是她婆婆。她哪有脸出门啊,整个家属院都知道她干的腌臜事,丢死人了!”
“下午汪诗婷是哭着回家的,说是幼儿园的同学说她有个坏妈妈,都不跟她一块玩儿了。”
晚上,沈明珠带着裴子珩刚到家,冯慧英就忙不迭跑下楼来跟她分享情报。
对此,沈明珠表示:“父母做孽,殃及子孙。当父母的,做任何事都得想一想孩子,想要把孩子培养成良材,首先自己就得做好表率和榜样。”
“谁说不是呢。”
冯慧英离开没一会,沈明珠就接到了钟箐的电话,约她明天去“君临”拿旗袍。
沈明珠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几乎都忘了这事。
第二天到了食品厂,给沈红梅和杜娟安排好当天的推广工作后,沈明珠便出发去了君临。
她坐的公交车,中途又转了一趟车,到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钟箐正在试穿旗袍。
酒红色的高圆领双襟旗袍,胸口和裙摆处有大面积的金线刺绣加钉珠,繁复华丽又不失高贵典雅。
况且钟箐身上有一种古典美人的韵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