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是你陷害我!那张纸条是你塞进我包里的,你跟我走,去跟教务处说清楚!”
沈明珠简直要被孙菲菲的天真逗笑了,“你脑子有坑吧?让我帮一个妄图陷害我的人洗白?你食屎啦!”
孙菲菲气得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你承认是你陷害我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顿了顿,沈明珠又祭出杀招,“你口口声声说我陷害的你,难道是我用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精心准备那么一张小抄的吗?”
孙菲菲哑口无言。
“沈明珠,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的,我们走着瞧。”
“过奖,只要不碰到你这根搅屎棍,我天天都鸿运当头。”
听到这话的裴子珩仰头看了自个妈妈一眼,默默叹气:笨蛋妈妈,连自己都骂。
——
“你是在看那对母子吗?”
严屹淡定的收回视线,目光与对面的钟箐对上。
钟箐优雅的托着下巴,浅茶色的瞳孔如猫眼一样流光溢彩,闪动着灵动狡黠。
声音却很知性温柔,“你刚看到那对母子的时候,眼里有笑意,后来那個绿衣服的找母子俩麻烦时,你脸上透出厌恶,不过不仔细看的话,也看太不出来。”
“你喜欢她。”
“要过去帮她解围吗?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解决完再回来继续相亲。”
钟箐表现得很是善解人意。
严屹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水,淡声道:“没这个必要。”
钟箐细白的手指有意思的在桌面敲击,心里揣测严屹的这句没必要,是指他没必要过去帮呢,还是那对母子不需要他帮呢?
“来之前,我跟不少人了解过你,都说你是个温润谦和的人,可我不这么觉得。”
钟箐眼波流转,就像在观察一件有意思的物品,“像你这样的男人,看似温和,实则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冷漠,难以亲近,但你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有两分四十秒。”
严屹开口:“钟小姐……”
“严屹,我们订婚吧。”
饶是淡定如斯的严屹也被钟箐的直球打得错愕,但他反应很快,“抱歉,钟小姐,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钟箐非但不生气,反而显得有些高兴,“我知道,我看出来了,正好,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话,彼此都不会成为对方的麻烦和困扰,你觉得呢?”
“你被家里面催得很烦吧,我也是。我不想老是跟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见面,明明话不投机,却不得不维持礼节和教养,莪早就受够了。”
“严屹,我们合作吧。”
——
孙菲菲快气疯了。
她怎么也没料到,她精心给沈明珠准备的陷井,最后倒霉的居然是她自己。
不光这次的自考成绩作废,还背上了作弊的污点,甚至还要面临三年停考的处罚。
她今年已经22岁了,停考三年,等考出来岂不都是老女人了?
——
“向姐,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
看到孙菲菲,向莹微微有些意外,不过她对孙菲菲也没什么好感,因此态度颇有些冷淡。
向莹工作忙,还要照顾家庭和孩子,因此并没有参加这次七月份的自考,也不了解孙菲菲跟沈明珠在考场的龃龉。
闲聊了几句后,孙菲菲把话题扯到了上次的招商酒会上。
“……向姐你老公还挺有绅士风度的,那天酒会上,对沈明珠百般照顾,生怕她说错话得罪了人,一直都把沈明珠带在身边,热心的帮她牵线搭桥。”
“不过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沈明珠惹事生非的性子,居然拿酒瓶把陈总的头给砸破了,陈总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很有背景来历的,连我都不敢得罪。”
“我本来以为沈明珠这次在劫难逃,会耽误了自考,没想到前两天她居然好端端的来参加自考了,我挺意外的,就跟人打听了下,好像是向姐你老公托关系帮忙向陈总说的人情,有这回事吗?向姐。”
“其实……向姐,有些话我说出来好像有挑拨的意味,但沈明珠这人吧,她老公常年不在家,长得又有几分姿色,向姐,你真的要多注意点了。”
对于孙菲菲的挑拨离间,向莹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向莹自己清楚了。
自考结束后,沈明珠抽了几天的时间,去月饼厂给月饼工人上培训课。
主要培训内容把去年的几款月饼口味进行了升级创新,以及增加了玫瑰和火腿两种口味的月饼。
月饼厂的事情忙完后,沈明珠便开始筹备创业。
相比较于创业所需要的资金,沈明珠更拿捏不准的是当下的经济政策。
她可不想跟周书桓一样,一不小心被扣上投机倒把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