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真情实意的一番话,听得王泱身边那三位朋友都起了迟疑,要真是这样的话姓陆这小子也没怎么着啊,他们知道王泱心悦杭司,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这番话他们也不是没劝过王泱。
跟朋友不同,王泱要怀疑人生了,瞬间爆炸,脸红脖子粗的又要往前冲去揍陆南深。
年柏宵眉头一皱,刚想迎上去给他一拳,杭司却快他一步,一把扯住王泱的胳膊往后一带,王泱一个脚步没稳连连后退了两步。
杭司眉眼间染了明显不悦,“差不多行了,真想把警察招来是吧?”
王泱指着陆南深,竟气得手指头都在抖,“你你你”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他也是活了二十多年了,从没遇见过这么能颠倒是非的人。
“你信他不信我是吧?”王泱觉得脑子里嗡嗡的。早几年家里有亲戚被气得爆了脑血管,他还不信呢,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人真能被气死。
陆南深被他这么指着,躺靠在那也不反驳,眼里清澈又无辜,总能让人联想到森林里的……傻狍子。
杭司回头瞅了陆南深一眼,也正好撞见了他的一副傻狍子样,暗自轻叹一声。再回头对上王泱气急败坏的目光,“信不信的有必要计较吗?王泱,你现在带人闯进病房闹事这是事实。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么做不幼稚吗?”
她语气干脆冷静的,也懒得多跟他废话,身子往旁一侧,“就是想打人是吧,去打吧,我顺便把病房门打开,招呼左邻右舍的来做拉拉队,看看你王泱多能耐,解决事情从来都是走拳头不走脑子。”
王泱站那不动了,虽然气还没消,但也算是拾回了几分理智,咬牙切齿地跟杭司说,“姓陆这小子就是在那装无辜呢,你被他骗了!什么好人能被人捅成这样?”
等王泱一行人离开后,杭司走到陆南深面前问他,“就是刺激人家了吧?”
陆南深抬头瞅她,眼里丝毫没慌张,恬静又真诚的,“那晚我没说什么重话,真是他自己理解有问题。”
话说间眉心微微一蹙。
杭司问他怎么了。
他轻轻一摇头,“刚才被他们几个碰到伤口了。”
杭司忙喊来护士帮忙看一下伤口,这次陆南深也没反对。伤口倒是没渗血,愈合得很好,但是有点红肿的迹象,护士给上药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再刺激伤口,否则不容易痊愈,拆线的时间都得延长。
年柏宵跟着杭司一起也看见了陆南深伤口的情况,叹了声,“还真是伤口疼啊。”
陆南深笑,“不信我还替我出头?”
年柏宵一撇嘴,跟他讲清楚自己的初衷——
“不管之前你们的爱恨情仇,他们正在打你是进行时,我答应护你周全就要做到。”他又道,“这也算业绩吧?”
陆南深被逗笑,但一笑又牵扯伤口,就忍痛说,“算。”
年柏宵挺满足,跟他说,“你吧,以后为人处世尽管嚣张,有我在你不用怕。”
杭司无语,哪有这样的。
“杭司。”陆南深转头看她,轻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杭司看了他许久,轻叹,“没有,我就是在想……”
在想王泱那個人虽说心性不是很成熟,可也不是主动惹事的人,连同他身边的几位朋友,其实也都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儿,能气势汹汹而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陆南深就很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杭司就心软了,椅子拉近坐下来问他,“如果刚才我们赶来的不及时,你会怎么样?”
陆南深微微一笑,“大不了挨顿打。”
杭司下意识看了年柏宵一眼,年柏宵被她这么一看给看愣了。但杭司没跟年柏宵说什么,视线又落回陆南深的脸上。
“你是一点架都不会打吗?”她问。
陆南深摇头,“从小到大没打过架。”
“在死亡谷的山洞里,我觉得你挺敏捷的。”杭司心有迟疑,
那头貘的死因她至今都在怀疑,每每想起的时候总觉没那么简单。要是寻常的貘也就罢了,那玩意蠢好对付。可他们面对的只是像貘的巨兽,她又跟貘兽交过手,顶多也就是吹哨子将其赶走。
陆南深轻叹,表示说不是他敏捷,只是他耳朵好使能提前躲开危险而已。跟杭司说,“基本的躲避能力我还是有的,这不是人的本能吗?”
杭司敛下眸,思量少许,“如果一点架都不会打,像是刚才的情况就比较吃亏。”
陆南深眼里始终沾笑,“那也没办法,他们四个人呢,我打不过。”
“行吧。”杭司起身,“反正你身边也有保镖。”
“去哪?”陆南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声音挺温柔。
杭司说,“我去问问大夫你伤口的注意事项。”
等杭司离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