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冬天还低到胸脯的领口,被那白花花的胸口臊得面红耳赤。
“公子。”王勤生红着脸往前一步,拦住了裴宥的视线,“我们要不去外面走走?”
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别看了!
隔壁女眷散了,瞧着逛园子去了,要看出去找个大家闺秀看看去!
裴宥却伸出一只手,直接将他撩开,眼睛仍盯着那女娇娥的方向:“你去宫门口等我。”
“公子!”王勤生无奈地低唤。
裴宥眼神落在他脸上:“勤生,你还记得我是公子?”
幽幽凉意,显然是不悦了。
王勤生诺诺垂下脑袋,让开身子。
“去罢。”裴宥摆摆手,“去将马车备好。”
王勤生没有办法,回头又看了眼那大庭广众之下贴在琉球王子怀里的女子,跺跺脚离开。
王勤生离去,裴宥的眼神也一直落在琉球王子身侧。
倒是有趣。
他让徒白去查,没查出什么,却在宫里见到缨瑶。
前来大胤的这位王子仪,在琉球时便是出了名的荒唐桀骜,也因此不得琉球国君的喜爱。
他来京第一日便去了天香阁,缨瑶时天香阁的头牌,他会找她不稀奇,甚至他堂而皇之地将她带入宫,都不算稀奇。
稀奇的是那缨瑶。
缨瑶自己带了一壶酒,从开席至今,王子仪一直喝的她那酒壶里的酒。
她或阻或拦,似乎决意不让他喝一滴皇宫里的酒。
但这算盘打得有所疏漏。
今夜酒兴太盛,王子仪美人在怀,喝得更是起兴,缨瑶那一壶酒,大约要见底了。
裴宥拿着酒盏,抬步朝王子仪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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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略有些拘谨地坐在朝露宫主殿下座。
即便是上辈子,她入宫时也只是参加宴席,不曾真正进过皇家居住的殿宇。
乍一见这金碧辉煌,讶异的同时难免局促。
“姑娘里面请。”
不一会儿,一位嬷嬷领她进里殿。
朝露宫自昭和公主出生便赐给她,主殿金碧辉煌,内殿也不遑多让。
昭和公主全名楚明月,据说因其出生的那一夜,嘉和帝亲征在外,皇后娘娘独自生产,唯有一轮明月相伴。
而嘉和帝远在北地,在那个夜晚望着同样一轮明月思念皇后和未出生的孩子。回宫之后,便赐公主“昭和”封号,取名“明月”。
温凝一进去,便见昭和公主赤脚坐在矮榻上,正摆弄桌上的一枝桃花,见到温凝进来,眉眼略弯:“来,你到这里来坐。”
温凝正要行礼,她又道:“别多礼了,快过来。”
温凝只好匆匆俯了个身,抬步过去。
昭和公主与上辈子她初见时的模样没有太大不同,只是望着她的眼神不是好奇与探究,而有几分随和亲昵。
“听说你爱慕裴世子,是吗?”昭和公主棕色的瞳仁散发着熠熠光彩,“那你知道裴世子已有婚约,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吗?你见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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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琉球泉浴强身健体,益寿延年,未能有机会亲自一试,日后若有机会,还劳王子接待。”
裴宥在王子仪跟前举盏,微弯着唇角,神色温润。
惯来冷清的国公府世子主动攀谈,不少人侧目看过来。
王子仪也觉受宠若惊。
虽然他还不能认识全部官员,可坐在前排首列的,必然是身份高贵。此前他看全场就他一人岿然不动,还暗自揣测对方是何身份。
缨瑶混迹风月场所,京中权贵如数家珍,即便裴宥从不曾去过天香阁,可这样一个常常在京城话题榜榜首的热门公子,她怎会不认识?
她立刻笑吟吟地凑到王子仪的耳边说了对方身份姓名。
王子仪对她更是满意,喜爱地捏了一把她的腰。
“裴世子贵步踏足琉球那日,仪必夹道欢迎!”王子仪操着憋足的汉话,将空了的酒杯举到缨瑶跟前,示意她倒酒。
缨瑶手腕一弯,脸色变了。
酒壶空了。
裴宥眼底噙着忽明忽暗的笑:“姑娘不妨去桌案取酒。”
缨瑶捏紧了酒壶的耳柄,温凝说过宴席上有人伺机投毒,若是真的,万一毒就在桌案上的酒里,她灌了琉球王子一整晚她自己带的酒,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她动了动唇,想要说点什么,可那裴世子一双眼睛,幽黑湛亮,沉沉盯着她,像是她无论扯什么说辞,都能被他识破。
缨瑶脸色愈白,连王子仪都发现异常,捏捏她的腰道:“瑶瑶,去拿酒。”
“原来裴世子也对琉球泉浴感兴趣,不知温祁是否有幸,改日与世子同行。”
缨瑶心下慌乱不知该如何的时候,突然来了名青衫公子,说话间倾斜手中酒壶,将王子仪的酒杯斟满,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将酒壶递给缨瑶:“此酒甚妙,姑娘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