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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也照着王宥的吩咐回绝了。
温阑倒是没料到,毕竟……如果王宥真睡下了,这书童就不会请他稍等了。
或许是他来得太晚吧。
温阑并未多想,打算明日一下值就过来。
那厢王宥从榻上起身,吹灭书房的灯,回房的路上吹了一阵凉风,才觉得脑子终于清醒些,刚刚不过是做了个较为真实的梦罢了,大抵是近来有些疲累。
他回房洗漱,决意早些歇息。
只是陷入床榻中,闭上眼,又堕入另一个梦中。
嘉和十四年,三月二十五,天气依旧晴好,墙外有株桃花开了,探了一枝进院子,比前几日更显春意。
因着前几日云听楼那一出,王福勒令王宥殿试之前不可再出门。王勤生将养了两日,身体便恢复得差不多,只是想着那日云听楼的场景,精神萎靡不振,时不时躲到角落里抹两把眼泪。
他家公子是怎样风光霁月的人物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他如何能不心疼?
都怪他,若不贪食,就在酒楼外等着公子就好了。
也怪那华服公子,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王宥从书房出来,便见他蹲在角落,一手抹泪,一手扯地上的杂草,嘴里愤恨地咕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