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母仰头,望着天板,略作思索,回答:“应该是从06年起,他们当时合拍《杨家将,有六年了。”
“不对吧,我记得那时候他们才刚认识,还没在一起,应该从08年开始算。”刘父反对。
“胡说,你闺女拍完那部戏,回来后就变得魂不守舍,整天捧着手机不是发呆就是傻笑,那么明显,还以为我不清楚,我问她,居然骗我说是什么剧组认识的女演员,谎都不会撒。”
“有这样的事?”刘父挠头疑惑。
“当然有,你个当爹的除了吃还会干嘛。”刘母翻了个白眼,随即拿起盐罐,往汤里加盐。
岂料稍不留神,手一抖,盐如细雨般洒落,好嘛,致死量。
刘母忙不迭地放下盐罐,偷偷瞄了眼老头,见他并未察觉,起了栽赃嫁祸的心思。
先是悄悄拧松盖子,确保只需轻轻一碰便会掉落,随后故作镇定地吩咐道:“帮我加点盐。”
“你自己不能加啊。”刘父嘴上虽这么说,手却老老实实地伸向盐罐。
后续发展如预料般,嗖的一下,瓶盖直接掉入锅中,而那小小的盐罐已然见底。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刘父此刻的表情如打翻的颜料,格外精彩。
刘母的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恢复平静。
她重重地将锅铲置于灶台,倒打一耙:“姓刘的,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加点盐都不愿意,不想帮忙就直说。”
“我……”刘父那叫一个冤枉,有口难言,半张着嘴,脸上写满无辜与茫然。
“一天天的,除了玩你那破鸟,还会干什么,什么都做不好,你自己收拾吧。”刘母拉着脸,转身离去。
不应该啊……刘父握着空荡荡的盐罐,另一手捏着盖子,拧上,又拧开,不断重复比划着,怀疑起人生。
刘母从容地步入客厅,恰与闺女刘施施目光交汇。
“妈,我刚才可都瞧见了,你又在坑我爸。”刘施施眨巴着眼睛。
刘母双眉轻挑,道:“学着点,以后这些你都用得上。”
“嗯嗯。”刘施施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脑海中迅速构思出数十种忽悠陆远的方案。
“你不是说要去机场接人吗?怎么还在这里磨蹭?”刘母提醒。
还有个把月2012年就结束了,陆远的父母和二叔婶婶今年来京过年,也是为了张罗二人订婚的事情。
“这就走。”刘施施边说边转身,轻轻旋动裙摆,问道:“妈,这样穿好看吗?”
“好看好看,上身羽绒服,下身裙子,冻不死你。”刘母特敷衍。
“哼,我亲爱的妈妈,你的审美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刘施施顶嘴,见老母亲扬起巴掌,撒开丫子就滚。
刘二妞站在鸟架子上打盹,忽然张嘴:“哥哥,亲亲。”
刘施施拧着门把手,身子一僵,扭头,恶狠狠的说道:“等着,回来就把你炖了,我说到做到!”
“哥哥,想你,这里,还有这里。”
“啊啊啊,爸,你快把这傻鸟处理掉,烦死了,这个家里有它没我!!”
“砰!”
刘施施关上门,逃也似地跑下楼。
刘二妞是她一生之敌!
玄关处,大门敞开。
周琪和姐姐穿好衣服,守在门口,等舅妈姐姐的召唤,准备同去机场迎接外公外婆。
周瑶瑶扯着嗓子,朝站在客厅的老母亲叫唤:“等外公外婆来了,我想吃蛋糕就吃蛋糕,想看动画片就看动画片,想逛超市就逛超市,谁也管不着!”“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陆佳点了点头,扫了眼屋内,抄起扫帚,横握于胸前,缓缓逼近。
周瑶瑶察觉到气氛不对,咽了口唾沫,后撤一小步,眼珠子骨碌一转,悬崖勒马,道:“妈妈,我同桌就是这样和他妈妈说话的,我还跟他说这样不好,会挨揍。”
“哼!”陆佳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打扫起卫生。
周瑶瑶吐了口气,后怕的拍拍胸脯,庆幸躲过一劫。
但又觉得有些憋屈,鼓着腮帮子,抬脚踹了下蹲在一旁的臭弟弟。
周琪正撅起屁股和生无可恋的金毛玩耍,啪嗒一声,整个人趴在地上。
金毛望向周瑶瑶,吐着舌头,好似在笑,趁乱溜之大吉。
周琪许是习以为常,不哭不闹,安静地爬起,望着面目可憎的姐姐,攥紧拳头,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周瑶瑶抬起下巴,睬都不睬他一眼,拧身,哒哒哒跑去客厅。
等她背影消失,周琪气呼呼的给了墙壁一拳,又踢一脚,紧接着,目光缓缓看向鞋柜,走了过去。
“.”
“所以你就拿你姐的鞋子撒气,拳打脚踢,结果还被看到,又挨了一顿胖揍?”刘施施将车停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