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徐铮只顾事业,不关心家庭,忽视了身边人,要闹离婚。
徐铮赶着去签合同:“我现在不能签离婚协议,我赶不上飞机了,我不能签,我真的不能签。我这四年所有的心血,是所有的,你知道吗?等我回来再谈好不好。”
“我只要小迪。”陶红面色黯淡,眼神些许呆滞。
徐铮抿了抿嘴唇,双手杵着着会议桌:“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陶红盘着长发,少妇打扮,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习惯了这些路数。
徐铮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门外,随即跪下,开始花言巧语哄媳妇。
镜头一转,给到陆远。
只见这货端着茶杯,挺着脖子,推开门,贱兮兮的倚着门框:“哟,徐总,这是干嘛呢?”
“哈哈哈。”
陆远的出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表情极其自然,观众笑声一片。
张小北也莞尔,这大概就是顶级演员的业务能力吧,风格百变。
那股贱嗖嗖的劲儿,特像上学时期的死党,抽冷子给你一下,撒腿就跑,恨得牙痒痒,又追不上,只能眼睁睁接受对方的嘲讽,自个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银幕里,徐铮头也不回:“出去!”
“怎么着,又跟嫂子求婚呢。”陆远自顾自地进来,捂着脖子,左右扭动,上面的膏药若隐若现。
徐铮老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麻溜的站起,纳闷道:“你不是在巴黎度蜜月吗?怎么回来了?”
陆远不答,反而试探起公司大股东老周的消息,两人开始打机锋。
“老周是不是联系你了?”
“没有啊。”陆远疑惑,注视着他的眼睛,问:“你知道老周在哪?”
徐铮和他对视:“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陆远接茬,语速极快,机关枪似的。
“我不知道你知道。”
“.”
陶红见他俩勾心斗角,听不下去,拎着包走人。
“啧啧啧。”
陆远朝陶红的背影努努嘴,幸灾乐祸:“刚才这出是谁给谁戴绿帽子,是她有了小奶狗,还是你有了小妖精。”
徐铮瞪了他一眼:“老夫老妻了,下跪很正常,我看你这落枕好不了。”
“你不牙也疼着么。”
“你丫才疼!”
俩人一唱一和,台词如同说相声般。
“噗,哈哈哈。”
几名笑点低的观众,甚至将嘴里的爆米花喷了出来,见前排摸着脑袋扭头,连忙说对不起。
“欸呦喂,这才是电影嘛,笑死。”
“哈哈哈,这不比《画皮2》好看上百倍。”
“别提《画皮2》,倒胃口,和第一部差远了,票价死贵,而且是典型的本末倒置,注重特效,却忽略了电影的内容,故事剧情和弱智一样,我就想不明白了,电影不应该讲故事么,那导演接受采访,还总是一脸要扛起魔幻大旗的派头,故事都讲不明白当什么导演。”
张小北听着观众的抱怨,颇为认可。
观众的要求其实真不高,讲清楚故事就好。
纵观陆远票房大爆的几部电影,皆是小成本,但都有一个特点,讲了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不故弄玄虚,观众很轻松就能看明白。
影片还在继续,随着徐铮登上飞机,王保强出现,笑点一个接一个,现场爆笑声此起彼伏。
张小北身侧,陆远和刘施施坐在一起。
“库库库。”刘施施戴着口罩和帽子,倚着男票的肩膀,捂着嘴,笑得东倒西歪。
陆远给她拍着背,这丫头笑点不高,总担心她哪天会笑岔气。
“有那么好笑?这才哪到哪?再说了,之前不是早就看过吗?”
刘施施肩膀抽抽着,笑了一阵子,擦掉眼角的泪水,道:“我只是想到另外的事情,觉得好笑,憋不住。”
“什么?”
“刚才台词里的小奶狗啊,人家的男朋友要么是小奶狗,要么是小狼狗,我觉得你吧.”她故意拖着长语调。
“我怎么了?”
陆远看过去,放映厅黑灯瞎火,刘施施扑闪着眼眸,亮晶晶的。
“哼,拍完戏整天贱兮兮的,老欺负我,没个正形。”
说完,她抻着脖子,凑到他耳边,压着笑意,小声补充:“你啊,就占了一个狗字。”
陆远撇撇嘴,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伸出,找准位置,轻轻地弹了下。
“那么你就占了剩下的两个字。”
“什么?”
“小奶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