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说是被狗咬了,这也不太像啊。”他瞎比划。
“哼!”刘施施赏他一记白眼,甩着马尾,利落的开门跳下去。
陆远跟着下车,等她消失在楼道口,转身时,忽觉背脊发凉。
直觉似乎有人在暗暗地盯着他,回过头,果然与楼上某个人视线相接。
淦!
是刘施施她爸。
阳台的窗户敞开,刘父端着杯子,居高临下,瞪大双眼,死死盯着他。
他看的很清楚,两个人居然,居然都是从主驾驶那侧下来。
陆远点头哈腰,朝老丈人问好,夜色迷蒙,隐隐绰绰,背着光,隔得远,也看不清具体脸色。
想必不会太好看。
说来,姐夫当年追老女人时,一家子都挺满意。
唯独他爸,整日郁郁寡欢,各种挑错,明知那小子人品上佳,就是不给好脸色。
嗯,回头再找姐夫取取经。
陆远掏出钥匙,想了想,后退两步,敲响老女人家的门。
没别的意思,混口饭吃,大晚上犯懒,自己不愿意开伙。
姐夫给开的门,他进屋时,一家子刚吃上,吃的面条。
小家伙吃没吃相,用筷子夹着一根,手高高举起,张着嘴去接。
陆远路过,弯腰,一口咬掉。
小家伙眨了眨眼,再挑起一根。
陆远再抢。
来来回回几次,气的她哇哇大叫。
“行了,别逗她了,本来就傻。”陆佳无语。
“妈妈乱说,我不傻!”小家伙学乖了,将脸埋在碗里,闻言抬起头,皱着粗粗的眉毛,嘴角还挂着面条。
陆佳:“.”
陆远去厨房刷刷刷盛了一大碗。
挑起一些面条,卷巴在筷子上,变成一个小面团,然后满满当当地塞进嘴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
老女人的手艺确实比他要好许多。
饭桌上,姐夫周鸣远盯着他的脖子猛瞧,欲言又止。
陆远不自在,问:“看什么呢,看你自己媳妇去。”
“看你怎么了,大明星不让人看?”陆佳护着老公。
“您开心就好。”陆远闭嘴。
“你脖子那儿怎么了?”
“摔了一跤。”
“摔人嘴里了?”
陆远:“.”
陆佳对付两口面条,逗逗在婴儿车里的儿子,又问:“话说你跟人姑娘处了这么久,送过什么东西没?”
陆远回忆,自两人认识以来,好像还真没给那丫头送过什么贵重物品。
“要不这样,我帮你买。”陆佳道。
陆远诧异,老女人今儿大发慈悲,铁树开花不成。
“钱你出。”
陆远:“.”
小家伙吃的心不在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抠鼻子,瞥见舅舅锁骨处的牙印,小脑袋凑过来,呼呼吹气。
“舅舅,疼不疼。”
“不疼。”陆远捏了下她的小胖脸,又推开,手里黏糊糊的,嫌弃道:“满嘴油,躲远点。”
瑶瑶撅着嘴巴,脑袋一甩,不开森。
老女人匆匆吃完,开始给小的泡奶粉,瞅见闺女碗里面条半天不见少,在那东张西望,拉着脸道:“你能不能好好吃饭,磨洋工呢?”
小家伙嘴巴嘟嘟:“妈妈,我不喜欢吃面条。”
“不吃面条吃什么?”
“我想吃烤鸭。”她眼睛眯成一条缝。
老女人拒绝:“不行,不卫生,吃多了长胖。”
“可是我同学家里天天吃烤鸭。”
“人家还回回考满分,你呢?”
周瑶瑶被老母亲怼到哑口无言,埋头干饭,两辫子晃晃悠悠。
老女人一勺一勺舀着奶粉,嘴里念叨:“一勺一块五,一杯就十勺,这都是钱啊,有些人屁点大,哪知挣钱不易,还嫌弃吃面条。”
小家伙听懂了,是在说她。
于是晃着小短腿,从椅子上滑下来,在老母亲疑惑的眼神中抢过勺子。
“你要干什么?”
她捏着勺子,在奶粉罐子里舀一勺,手抖了抖,剩下约莫半勺的样子,倒进弟弟的奶瓶里。
“妈妈你看,这样就只要倒,十减一,减二.”
她掰着指头数半天,竖着三根指头,道:“只要三勺就够了,然后多加水。”
陆佳:“.”
小外甥圆溜溜的眼睛,牢牢盯着好姐姐,肉乎乎的小拳头捏的邦硬,嘴里阿巴阿巴。
周鸣远捂脸,这闺女打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