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给出了另外一个答案。
居鲁士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青年回答泽法问题时候的模样。
青年在众多学员的瞩目下,朝着泽法朗声道:“我会选择自己下船,让老人带着孩子离开。”
“这样,他们两个人都能够得救。”
面对这个青年的答案,泽法笑着点了点头,夸赞道:
“是吗?”
“如果你真的能够做得到的话,那么你会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海军的!”
“居鲁士!”
居鲁士为什么会对那个青年的回答记的这么的深刻,因为当时回答泽法的那个青年,正是他自己!
当时在海军学校上课的场景在居鲁士的脑海当中闪回。
渐渐的,周围的部下们的惨叫声和哀求声,在居鲁士的耳边愈发变得清晰起来。
居鲁士手中举起的长剑缓缓落下,剑尖抵在了地面上。
看到居鲁士这个动作,多弗朗明哥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而后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咧嘴问道:
“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了吗?!”
多弗朗明哥说话的时候,相互攻伐的城防军们纷纷停了下来,一时间,街道上面安静了下来。
“我作出决定了。”
“放了他们吧。”
说着,居鲁士丢掉了手中的长剑,而后双手下垂,站立在了原地。
看到居鲁士放弃抵抗的样子,多弗朗明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并没有升起一种计划得逞的快感。
他的心底里面,没由来的涌现出了一股忿怒的情绪,以他的世界观,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居鲁士为什么这么做。
多弗朗明哥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用他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上面的其他人,自然会觉得别人也是和他一样,都是极端自私的。
自私的人,在生死威胁的面前,终将会撕破层层伪装。
那些“伟光正”的人,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站在岸上,说着无关同样的漂亮话而已。
真正落水的时候,环绕着的光芒自然而然就会消退,什么正义,什么孝顺,什么忠义,都比不过“死”。
多弗朗明哥一路走来,看过太多太多的人了,很巧,他见过的那些人,都是如同他记忆中的“人类”一样,在落水之后,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而居鲁士的出现,着实是冲击到了多弗朗明哥的世界观。
“呋呋呋呋.”
“你不会觉得摆出这样的一副姿态,我就会被你的气魄所感染,然后放了你吧?”
“如果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那就抱歉了啊!”
“我是真的会杀了你的!”
说着,多弗朗明哥伸手朝着居鲁士的胸膛一指,一团汇聚成了圆锥状的白色丝线骤然朝着居鲁士的心脏激射而去。
出手的同时,多弗朗明哥有些期待的看向居鲁士,希望居鲁士能够闪身躲避。
然而面对多弗朗明哥的攻击,居鲁士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扭过头朝着力库王说道:
“父亲大人,帮我和斯卡莱特和蕾贝卡说一声.”
“抱歉了。”
说话的时候,多弗朗明哥的攻击已然是临近到了居鲁士的心口位置。
正当丝线即将洞穿居鲁士心脏的时候,由丝线汇聚起来的尖锥骤然方向一改,直接变换了方位,避开了要害,直接洞穿了居鲁士的胸膛。
“呜——”遭受攻击,居鲁士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声,而后缓缓的回过了头,看向了多弗朗明哥。
“哼哼哼哼!”
“我突然觉得,就这样杀死你的话,未免也太过无趣了。”
多弗朗明哥脖颈位置青筋毕露,话语当中,居然还透露出了一股浓浓的怒气,他似乎是对自己取得成果相当的不满意。
就在此时,多弗朗明哥身后的街道上面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父亲!”
“姐夫!”
两声惊呼声从街道上面传来,多弗朗明哥听到这两声称呼,脸上的怒容也是消散不见,而后“呋呋呋”的笑了起来。
在居鲁士和力库王等一众人的视线当中。
托雷波尔和琵卡、迪亚曼蒂等一众堂吉诃德家族的成员们,此时正押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和多弗朗明哥汇合在了一起。
那两声惊呼,正是从那个少女的口中发的。
“维奥莱特!”
力库王和居鲁士两人看到了被多弗朗明哥手下们押到了此处的维奥莱特,齐齐低呼一声。
力库王眼中满是怒火,而居鲁士在这一刻,神色也是阴沉了下来。
“放了她!”
居鲁士看着落入多弗朗明哥手中的妻妹,忍不住怒声道,维奥莱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呋呋呋呋.”
“我和你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你的性命,现在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