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毁灭了一切。”
但是宫野明美已经先一步转身开溜了。
又过了几秒钟,外面传来马丁那家伙发癫的声音:“拍下来了?你真的拍下来了!呱!明美姐我敬爱你口牙!”
世界?毁灭了?因为圣杯?
环抱自己的双手松开,满心疑惑的灰原哀回头,看到宫野明美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看到,在她的胸口里也有一个黑色的圆洞,圆洞里有一个由黄金打造的大杯,只要看到就知道那就是圣杯。
给半昏迷中的灰原哀喂了一口老白干,阿尔托莉雅眼睁睁的看着灰原哀像个发酵的小面团一样膨胀了起来,那场面把她这个呆毛王惊得毛都没有了,就剩下呆了。
宫野志保扭头看去,阿尔托莉雅正关切的看着她。
很快这一现象扩散到了全身,如融化的胶体般,猩红而又粘稠的血肉顺着她的躯体滴淌在地面上。随着肉体极速地崩坏,一些不属于她的器官伴着流动的肉体滚落在地。
!!!
……
接着,似乎皮肤与骨骼分离开了,宫野明美的脸朝下软踏踏的滑动,眼球就像树上的苹果一样掉了下来,咧开的眼皮后面是一片血红。
穿好衣服,再拿出剩下那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冲掉嘴巴里面残留的酒味、滋润干渴的嗓子和嘴巴。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自己的对讲耳机。
宫野明美:……
“哦,马丁,新一!你们回来了!”阿笠博士先是高兴,随后平淡:“看你们的样子,这次又没有收获啊。”
“小哀,有没有想念我啊?”马丁仰着头问道。
“好臭。”马丁语气平淡的评价道。
既然挣扎,两条悬空的小短腿自然胡乱踢打着,然后噗的一下,一只脚丫刚好踩在了马丁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又羞又恼的灰原哀将身边本来叠的整齐的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抱着脑袋在床上左右打滚。
想了想,将袜子脱下来,放在鼻子的前面,极谨慎的吸了吸气。
“啊!”
“抱歉,志保。”宫野明美说道:“明明你为了把我复活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是我貌似已经支撑不住了。”
黑色的淤泥就像分泌物一样从肉瘤的缝隙里流出,接触到淤泥的地板开始燃烧黑色的火焰。
犹豫再三,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灰原哀双手抱起自己的小腿,将脚丫抬到了面前,用小鼻子轻轻嗅了嗅。
“Master,感觉怎么样?”旁边有人问道。
看到正抱着小腿闻脚丫的妹妹,宫野明美刚开个头的话突然就卡主了。
在能量罩外,目光所及之处,唯有漆黑和血红。
对,即使有味道也是很正常的……只是确认一下。
但是……万一呢?
灰原哀看着自己的脚,脚面比脱下来的袜子还要雪白细腻,依稀可见白到透明肌肤下纤细的青色血管。
目光顺着淤泥的流淌向下移动,原本该在这窗外能看到的周围民居、东京的各种商厦大楼,全都不见踪影,化作漆黑而平坦的地面。
宫野明美轻而易举就找到了罪魁祸首,把整盘水果放在桌上,将一个青红参半的小苹果放到马丁的手里:“你又干什么了?”
“Saber……”从嗓子里发出的嘶哑声音恍如隔世,伸手扶住昏昏沉沉的额头,宫野志保注意到了自己的体型变化:“我这是?”
话说平时用的内衣皂不是薰衣草香味的吗?应该会残留一些薰衣草香味吧?
又仔细分辨,才闻到一些极淡的、不是很好闻的碱味,就像学生时代在实验室里自己做出来的肥皂一样。
而灰原哀,刚刚就站在宫野明美面前的她,早已经被这团血肉吞噬了。
这是……怎么了?
一双手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身体,是刚刚跑掉的宫野明美去而复返。
马丁乖乖的放开她,结果刚一落地灰原哀就朝着自己的房间逃跑了。
支撑不住是什么意思?圣杯为什么在你的胸口?这漆黑的圆孔为什么传来了不详的气息?
无数的问题堵在了灰原哀的喉咙,她呆呆的凝望着面露哀伤的宫野明美。宫野明美也想对她再说些什么,可是她一张嘴,却是黑色的淤泥从她的口中流了出来,接着是鼻孔、眼角、耳朵……
平躺在床上,她呆愣的看着窗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
时间仿佛暂停了一下,灰原哀听到了某人用鼻子使劲吸气的声音。
举手机干什么?好像一副要报警的样子,闻自己的脚丫子应该不犯法更不至于大义灭亲吧?
咔嚓!一道亮光闪过。
等等?姐姐拍照了?把我现在的样子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