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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情报,即使有着大家精诚合作的封锁,也不可能将其阻拦的太久,早晚有被其他人知道的那一刻。
徐州世家的人对于这一方面心知肚明,毕竟人没了,那就是没了,想要再变出来,难如登天。
“瞒了这么多天,陶谦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吧?”陈珪伸出自己的手掌,大致计算着日子,平静的说道。
语气平静的说着这件事,仿佛这是一件很人的事情,甚至有可能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既冷漠,又无情,毫无参与感。
“不知道,仿佛很平静一样,像是知道了,又像是没知道,有点看不懂。”陈登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颇为不解的说道。
陈珪听到以后点了点头,整个人一如既往的平静,几乎没什么波澜,“那就说明他知道了,表现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来即使年老了,陶谦依旧是那個陶谦,虎威犹存。”
“父亲,可是他这个样子,那我们该怎么做?”陈登听闻此话,不由得进行询问道。
陈珪从自己的位置上面起身,缓缓的走到房门前,看着眼前空旷的大门,以及外面白色的天空。
“既然陶谦还是曾经的那个陶谦,那就不妨帮他一把,送他早点进去。”陈珪转头看向了州牧府的方向,语气深沉的说道。
“孩儿明白了,我这就去做。”陈登当场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而此时在州牧府内的陶谦,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情报,以及旁边一封特殊的书信,喃喃自语的说道,“三十六天,在徐州世家的隐瞒下,居然能瞒住我三十六天,不愧是徐州世家,下的本钱还真够大,既然如此,想来阴司不介意多收几个人!”
即使已经年迈,没有了太多想法的陶谦,将桌面上的两封书信收了起来,直接丢入了一旁的火盆子里面,静静的看着其燃烧。
“不过戏还是得做全套,不然怎么把这些人埋进去。”陶谦移动着苍老的手,取出了一张锦皂,将其直接摊开,提起了笔,在上面进行书写了起来,然后将其封了起来。
“来人!”陶谦直接对着门外大声的叫道。
随着话音刚刚落下,便有人跑了进来,静静的等候着陶谦的命令。
“把这一封信,交给兖州刺史曹操,记住了,务必交到他的手上!”陶谦语气当中充满着认真。
“唯。”传令兵接过了信件,连忙大声应答道,随后转身快速离去。
“曹豹啊,人如其名,丹阳兵在你手上,算是彻底废了,不过也好,如此挥霍的你,但愿不要怪老夫啊。”陶谦想着最近的人事变化,直接靠在了座位上,静静的看向远方,等待着结果出来。
对于这个经常在他手底下干活的人,岂能不明白他的想法和能力,不过徐州世家势大,总得拉一批打一批。
能力太强了他根本管不住,挑来挑去也就只有一个曹豹合适,可惜了,确实不擅长军略之道。
但愿陈登能不负海内名臣之名,能把握住机会吧,否则的话,死的人恐怕就不仅仅只有世家了。
算了,还是提前写信吧,过于相信他人也不靠谱。
思考半天的陶谦,重新开始书写书信,一封写给刘备,一封写给袁术,至于愿不愿意帮,那就交给天命吧。
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也无法阻挡这样的脚步。
对于戏志才,荀攸等人来说,只要愿意,他们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强行开辟出一条道路,方便军队的行进。
靠着这样的行为,在冬天,虽然艰难了一些,但还是能够保证行军的速度。
“过了南平阳,便是鲁郡了,还是小心一些吧,毕竟我们和袁术之间的关系可不好,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脑袋上头,跟着一起冬天出兵。”戏忠转头看了一眼荀攸,尽可能平静的说道。
面对曹操的这种行为,就算是戏忠,也感受到了头疼,但是没有办法,这种行为还是得接受和忍让的。
哪怕明知道里面有算计,都得自己先跳进去,然后再把曹操给拉出来。
“袁术的内部也有动荡,稍微挑拨一下,就能让它产生犹豫,需要警惕的,也就只有泰山的刘备了。”荀攸一脸不爽,却无可奈何的说道。
曹操的行为在他看来,这不是一个明君该有的样子。
他觉得陈宫说的没毛病,身为诸侯,该控制情绪的时候还是得控制情绪。
怎么能够让情绪干扰自己,并且将其扩大化。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能够明白对方眼中的无奈,随后又收回了心中的想法,继续跟随着曹操的前进。
不管其中有什么算计,至少得先把人捞出来。
手握十万大军的曹操,除了已经派出去的前锋,手中兵力不到八万人。
在鲁郡留下两万人为自己留好退路,同时死死的盯着巨平,避免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