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泛白的嘴唇,笑道,“好不容易求来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再不做好,不用您叫我滚,我自己都没脸见您,反正,管用就行。”
“你个憨货!
“你也是!”
李建昆扭头骂道,“还坐着干嘛?送医院啊,断指呢,看能不能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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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黄金时段。
万宝镇上乱成一锅粥,福禄寿医馆面前的十字路口处,尤其乱糟糟。
望着医馆破碎的大门,以及失去灵魂的医馆,数不清特意赶来求医的人们,破口骂娘。
正在这时,一个莫得感情的声音,经由喇叭扩音后,自一条街道的尽头,随风飘来。
“……我叫庞福生,我没学过医,也不是什么医生,我就是想挣个名,赚些钱,我最常用的药方叫功德汤,主药是芒硝,这东西吃多会死人,量不够又起不到大用,所以我让买药的人多喝水,是想尽量把药留下,把毒清出来,能不能行其实我也不晓得,我只读过三年小学,我知道个啥……”
只见街道尽头,一个人踉踉跄跄向十字路口走来,腰间绑着一根麻绳,固定着一根伸到胸口的麦克风,麻绳的末端向后,绑在一辆缓慢行驶的黑色蓝鸟轿车的右侧后视镜上。
车顶架起一只不大不小的铝制喇叭。
生无可恋的声音从里面一遍一遍,念经似的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