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盲音,一栋位于静冈市的普通民房内。
山本广手里抓着话筒,良久没有放回到座机上,眸子里没有焦距,神游天外。
“老大,会不会是个圈套?”
“不可能!老大,洪门什么时候和山口组合作过?司徒猛那个混世魔王,岂能替竹中正久办事?”
“我认为,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日苯和别的地方都不同,没有官方指定的身份,洪门想在这儿发展势力,很难。现在的局面,让洪门看到一个机会,尽管没安好心,但事情应该是真的。”
…
旁边,山本广的几名心腹,议论纷纷。
“要见我的不是司徒猛,另有其人。”
啪!
山本广放下话筒,望向左右。
“谁?”
面对手下的追问,山本广摇摇头:“司徒猛在电话里没说,他只说这个人能给我想要的。”
“人马?”
“不是……这么说司徒猛只是个传话筒?以他的身份和脾气,谁能使唤得动他?”
“稻川会或住吉会?也不对啊,我觉得司徒猛不可能替他们当传话筒,再说,无论是哪一家,都不足以帮助我们对抗山口组。”
“老大,要去会面吗?”
山本广嘴角泛起苦涩,既然能判断出来,这并非一个圈套。
他还有选择吗?
刺杀竹中正久失败,造成的后果正在逐步放大。
竹中正久现在满世界找他,想要他的命。
还没满周岁的一和会,根本无法和山口组硬拼。
他只能东躲西藏,犹如丧家之犬。
这不是人过的日子。
他需要助力。
任何助力他都必须争取。
……
……
午夜,几辆汽车驶离住吉会西南地区、位于京都的总堂口。
一路向北,进入山区。
两个多小时后,来到一座茶园。
这座茶园属于附近一个叫吉茗村的产业,即使后面有山口组的尾巴,到茶园门口,他们也该止步了。
不过一路观察下来,并没有。
司徒猛的车队,哪怕是被监视跟踪,都可视作为对洪门的一种挑衅。
啪啪啪啪!
车队在茶园深处的一排小木屋旁停下。
包括司徒猛在内的其他人,都没有进屋,只有李建昆带着眼镜军师走进去。
他需要一个翻译。
在一间亮灯的茶室里,李建昆见到了山本广。
西装革履,戴着银边眼镜,梳着三七分发型,五旬上下。
坦率讲,李建昆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人。
斯文败类。
不过无所谓了,他也不是过来交朋友的。
“庆德君,这位是?”
山本广起身见礼,对于司徒猛的军师自然不陌生。
事实上,两人并非第一次见面,当年陈庆德还跟着司徒猛的老爹时,有一回山口组和蛙岛那边起冲突,事情闹得不小,调解会就是由陈庆德主持的,山本广也在场。
“你的贵人。”陈庆德说。
山本广了然,此人便是司徒猛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位。
只是……这才几岁?
似乎还是个外国人,他能带给我什么助力?
心里怎么想的,山本广没有表露出来,仍热情招呼李建昆二人坐落,亲自沏茶。
他带来的保镖也在屋外()
守着。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简单寒暄,搞明白称呼之后,山本广迫不及待问:“司徒公子在电话里说,李先生能给我想要的。”
李建昆脸上挂着淡笑,点了点头。
“我有两个问题:
“1、你为什么要帮我?
“2、你能给我什么?”
李建昆端起用白瓷茶盏盛着的茶水,轻轻嗅着茶香,不紧不慢说道:
“我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对你的帮助,也是一项投资。”
他抬头望向对面:
“我帮你上位,你要替我办事。”
山本广沉声问:“一场交易?还是想把我当做傀儡?”
李建昆呵呵一笑:“重要吗?
“有些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
“以山本先生你现在的处境,别提实现心愿——成为日苯最大暴力团的掌舵者,什么时候会被竹中正久抓住,身首异处,很难说。
“你的一和会,想要对抗山口组,还差得远。
“而且据我所知,差距仍在扩大,你带到一和会的老山口组成员,正在陆续回归山口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