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想不通季美仙这是犯哪门子脾气,问她又不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烦躁地坐在老板椅上。
什么他就完了。
一一四.四一.七四.七六
道理,李建昆懂,正如强哥所说,这事绝不能任其放大,他当然要想办法摆平。但比起擦屁股,他现在更恼火于那个检举揭发他的人。
至于她为什么干出那些被人认为精神病的行为,她也说不清,她无法控制自己。
胡自强总算肯松开沈红衣的手,该说不说,真软,真嫩,还香!遂踱步到办公桌旁,皱起眉头正色道:
“有人写信检举揭发你,说你根本不是华电公司招聘的职业经理人,而是华电公司背后的老板,言之凿凿,让上面彻查。你丫明不明白事情有多大条?”
季美仙听罢,眼角忽地淌下两行清泪——这是李建昆第一次见她哭,向来她给人的感觉都很坚强,也有种东北人与生俱来的豪迈洒脱。
旋即,李建昆把强哥捎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诉她。
“你这么恨我吗?”
季美仙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同样什么也没说,默然离开。门外偷窥的几人早作鸟兽散,留下姜洪杵在门口,下意识挠挠脑瓜。
“到!”
“你说!”李建昆双拳攥紧。
“啊?”门口,姜洪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天知道,当年厂子刚办的时候他就惦记着厂长的位置,可也实在没想到提拔来得这么突然。
罪二,看看华电公司在特区的投资,沈红衣昨天才知道,华电公司和特区签订过一亿港币的投资协议,一亿啊!
下到行政楼一楼,李建昆大步流星,直线前往A幢宿舍楼。
她不说这话还好,提到她和季美仙打过交道,李建昆更来气。
一个对华电公司特别了解的人……李建昆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道身影。
沈红衣摇摇头,她过来这边没多久,许多事都不了解,和季厂长接触也有限,不好妄自揣测。“你打算怎么办?别暴脾气上来干出什么事,以后后悔。”
啪!
李建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把保温杯震翻,里面绿色的茶汤霎时淌满桌面。胡自强眼明手快抢救起几份资料,又找来抹布拭擦。
那季美仙应该明白,身后这個姑娘是他的什么人。阿昌说话你说你有所怀疑,好吧,沈姑娘开口你还不当回事。这是几个意思?
不给老板娘面子?
还是公然和他李建昆作对?
“都是女人,那伱说说她到底咋回事?”李建昆仰头问。
“你别这样说人家,”沈红衣在他额角拧了一把,“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我和季厂长也打过几次交道,她是个明事理知分寸的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闹情绪。”
这还真是天大的祸事!
学长是内地人身份,却在港城弄了家公司,并跑到内地来和特区合资办企业,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欺诈!这是罪一。
李建昆烦躁地揉揉脸,“先让她冷静一阵儿吧。”
——
胡自强急吼吼冲到华电公司,是两天后,他现在是正处级,特区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在特区算是正儿八经的高层,另外,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和李建昆交好的事,在特区高层中已经不算秘密。
哦豁,咱媳妇儿连这个道理都领悟了?
“我永远不可能背叛您!”她咬着唇角说。
李建昆抓抓头说:“说不通吧,她喜欢我还跟我作对干嘛?因爱生恨?”
还要他怎么样?
“什么、什么检举揭发?”耳畔传来声音,季美仙终于抬起头,疑惑望向他。
沈红衣先是摇摇头,想想后,又不太确定地说:“会不会是因为我?”
男未婚,女未嫁,男人年轻有为,长得还挺英俊,女人作为厂长,条件也不差,二人又时常有接触,会心生爱慕,实在不足为奇。
“……我跟她除工作之外,可什么事儿都没有!”李建昆怔怔后,忙道。
她烦不胜烦。
李建昆诧异看向她:“你也没在国营单位工作过呀,你是不是脑子锈了?你是知道公司内幕的,我是老板!龚军和任正飞这两人不是公司职工吧,我关照他们叫搞裙带关系?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你有资格管到我头上吗?!”
嗯?
李建昆仔细审视着她,相识多年,大家也算彼此蛮了解,却发现她的表情不像作假。
“混账你简直!都开始看不惯我了,因为看不惯我的行为,还检举揭发我?”这要是个男人,李建昆非得胖揍一顿。
他一言不发踱进门,在靠墙的木艺沙发上坐下。
李建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