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弄呢?
而不能赶走这个碧池,该死的黄皮猴子岂不是又要收割走他……永利吞咽着唾沫,不敢想象。而且对方今晚玩得比前晚更凶。
还能把那只黄皮猴子本身弄走吗?
“老板,他分明是个菜鸟啊!”监控部经理咂舌说。
他太难了!
那不就是驱赶大客户?
“他在别的赌场有玩过牌吗,在身边没有高手相助的情况下?”监控经理说。
“老板,这家伙又赢不少了,想要让他吐出来,必须不能让他身边有高手相助啊。”监控部经理说。
但这些钱,怕是无法弥补他的损失。
“……不、不能吧?”
到这一刻,永利后悔了,后悔傍晚时分不该放这只黄皮猴子进门,虽然他留意到,那几十位华人富豪输多赢少,也给他送来些钱。
“在、在我数完的时候,由于他又连赢两把,怀里赢的筹码超过六千万。”
噗通!
永利一个没坐稳,直接摔倒在地。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去搀扶,被他大手呼开:“滚!”
永利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从地上爬起来后,像头择人而噬的野兽,红着脸,喘着粗气,嘴角垂拉着透明液体,冲出监控室的房门。
赌场大厅里。
李建昆所在的赌桌新一局即将开始时,侧方突然传来声音:“九号台,休桌!”
荷官老约翰当即停下动作,束手站到一旁。
永利走到荷官的位置,他先对赌桌旁的其他赌客微微鞠躬,表示歉意:“希望大家谅解,出现了些突发状况,我必须终止这张赌桌的游戏。”
赌客们皱眉看着他,等待一个合理解释。
“有人在恶意针对我们的赌场,使用手段,疯狂敛财!”无需顺着永利的眼睛瞧。
赌桌旁的客人们,包括围观的吃瓜群众,齐齐望向李建昆,能用“疯狂敛财”来形容的,这张赌桌只有他。
“赌神是假的?他在出老千?”
“狗屁!赌场的荷官、安保人员、监控人员全盯着,我们也看大半晚上了,人家赌神碰都不碰牌,再说这种明牌的玩法怎么出老千?”
“这人是赌场老板吧,听听他怎么说。”
…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
李建昆靠向椅背,望向永利,含笑问:“输不起?”
“你使用了卑劣的手段!”
“哦?多卑劣,又是什么手段,说来听听。”
“你们在团伙作业!赌钱应该是一个人的行为,你们一支团伙上来赌,这种玩法对庄家荷官一个人,是对赌场的不公平;如果你玩另一种21点玩法,那会是对其他客户的不公平,所以这种行为我们赌场必须制止!”
永利顿了顿,扫视向周围此时聚集过来的几乎半个赌场的客人,拉支持道:“大家说是不是?”
“什么就是不是?人家怎么团伙作业了?”
“她!”永利指向纪静亚,“包括之前站在他们身后的两名假扮的保镖,都是算牌高手,他们一起帮他赢钱。”他说着,手指挪向李建昆,“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
“首先,”李建昆岂会被他带着跑,不紧不慢说,“算牌犯规吗?所谓的牌技高手,不都是靠这种技巧?”
李建昆的话引来一片声援,的确是这样,这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任何赌场的规则说,不可以算牌。
这玩意儿实际上防也防不住,证明也证明不了,人家在脑子里算牌,伱还能把人家脑瓜剥开来查?
“其次,”李建昆的话还没说完,他抬抬手对旁边示意,“静亚你去找个地方休息。”
纪静亚正好坐如针毡,她终究只是个学生,还是没太见过世面的华人留学生,哪里承受得住永利这种亿万富豪的凶态和威压?她提着裙摆,起身尽量保持风度,款款离开。
啪!
李建昆突然变脸,猛一巴掌拍在赌桌上,瞅着永利喷道:“现在行不行?来呀!”
永利:“……”
不对劲啊。
从表面上看,现在形势大好,该死的碧池走了,这只黄皮猴子只剩孤家寡人一个,再赌,可以赢回损失。
但直觉告诉永利,这是个大坑。
否则对方能这么肆无忌惮?
不能来,不能赌,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两个缘由:一,如果对方还有什么后手,仍会疯狂收割他的财富;二,那样一来,围观的赌客们会认为这只黄皮猴子没有任何猫腻,而是他们赌场故意找茬,那他会彻底背负上一个“输不起”的名头,名誉扫地。
可是,现在也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