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同四儿的说法,咱们把人交给阿华他们,拿钱走人,先避一阵儿,人又不是我们曰的,冤有头债有主。”
“你们只要不是太过份,足够你们在岛上潇洒很久的钱,在他眼里连九牛一毛都不算,另外我如果安然无恙,像他那种办大事的人,日理万机,也没空和你们较真儿。”冉姿补上临门一脚。
他们认识我,冉姿心想。但是谁主导的这场绑架,她仍然不好对号入座,她每天都在做业务,接触的人太多了。
另一个房间内。
“我还算有姿色吧?而且我还有硕士学历,伱们认为凭我这样的女人,在港城不能生活得很滋润吗?如果不是有缘故,我犯得着跑来内地吃苦吗?”
虽然打小被人夸漂亮,但冉姿还是头一回自己夸自己。没办法,她必须让自己的话逻辑完善,不漏一丝破绽。
“我倒有个主意:阿华那边可没说还有个李总,玛德,让我们招惹上这样的人,不得加钱?在原基础上再捞一笔,到手后咱们马上溜,这样既不违背江湖道义,又不会再惹麻烦……”
啪!
绑匪老大一拍大腿,认为这个主意不错:“联系阿华,谈!”
“要让阿华带他老板过来吗,本来说让我们一到手马上联系,他老板迫不及待想曰这女的。”
“曰踏马曰,谈好再曰。”
冉姿的自救,给她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张思宏虽然嘴上说钱不是问题,但真要让他花极大的代价,去睡一个妞,他也是不情愿的,本来他是这样想的:他不当回事的一点小钱,足以打发岛上的叫花子。
然而现在情况不同,“叫花子”以这次行动让他们招惹到“红顶商人”为由,要求大幅涨价。
恰好又是夜晚,绑匪和张思宏一方的谈判,拉扯到隔日下午。
海口西郊,一个住户稀疏,依山而建的小村落里。
这是一方石砌的小院,围着一联三间同材质的平房。现在,平房堂屋里,几名绑匪扎堆坐在一起,全都一个脑袋两个大。
中午有消息传来,城区内到处都是大檐帽,掘地三尺在找人。
还有一件令他们更糟心的事。
“老大,阿华他们那边态度有些冷了。”
“他那色胚老板好像又不想曰了。”
“动静闹太大,他老板怕了。”
“玛德,我腿也哆嗦呀!”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名放哨的绑匪急吼吼冲进堂屋:“老大老大,完蛋了!”
绑匪们皆是心头一凛,莫不是大檐帽这么快摸进村了?
而放哨的绑匪捎来的消息,比这还让他们惊愕,犹如晴天一霹雳。
“阿超回了,他把锤头南给带来了!”阿超正是派去与张思宏那边接触的人。
呯咚!
绑匪老大手上的搪瓷缸摔落在地,褐色的茶水浸入黑黢黢的夯土地面,看起来像是一滩乌红的血迹。
另几名绑匪比他更不堪,皆是眼前一黑,腿管子打颤,险些没栽倒。
像他们这种混道上的也分三六九等,如果说他们在海口的某一块地界上还小有名气,那么锤头南则是全岛都赫赫有名的大哥。
虽然同在一条道上,但他们以前想拜见锤头南都没有资格。
现在,对方带人马杀过来,岂有好事?
绑匪们纷纷看向侧方木板门紧闭的房间,全部面露惊恐,仿佛里面关押的不再是漂亮姑娘,而是这间老宅里阴魂不散的女鬼。
干嘛要把她招来?!
傻子也能联想到,锤头南突然造访绝对与这女人脱不开关系。
绑匪们瑟瑟发抖戳在原地,甚至不敢跑,且不论阿超是叛变,还是被锤头南逮住的,后者显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又能往哪儿跑?
门外传来大部队的脚步声。
“南哥!”
绑匪老大第一个冲出去跪下,哭丧着脸喊:“我们不知道啊,我们也是接的活儿,要知道她和您有关系,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呐!”
锤头南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双手不成比例的显得格外肥大,其上布满厚厚的白茧,这是常年练手上功夫带来的变化。
他没有理会跪成一排的绑匪,而是看向身旁的高大青年。
“人呢?”李建昆扫视绑匪,用幽冷的声音问。
“在房间。”
“你们、有没有……”
“没没没,我们一根汗毛都没动过她。”绑匪老大连声道。
李建昆惊喜,坦率讲,他都没想到冉姿还没有遭罪,毕竟已经过去半天一夜,这时,富贵兄弟冲进屋,一脚踹开那扇紧闭的木板门。
“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