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军撇撇嘴,“搞得好像他冲过来有个用一样。”
金彪嗤笑道:“整一条疯狗,哪还有理智。”
李建昆目不斜视,没有回头,漠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脸上也并无笑意。
“被告人注意自己的行为!”
在法官的呵斥声中,徐庆有被带上庭台,关进被告席。
到了认罪这一步,徐庆有的脑子才恢复清明,想起母亲给支的招,霎时间涕泪俱下,忏悔不止。
“我抗议!他这是装的!”
张院长是个好助攻,更是聪明人。起身怒斥,“大家刚才都看到,他还想出手伤人,哪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你别乱说!”
刘薇蹭地站起,“我儿子对电热毯这件事,百分之百悔过了,我每回去看他,总会泣不成声跟我倾诉,说对不起那些受灾的人,恨不得以死谢罪,是我做母亲的只有他一个儿子,一再相劝,他才没有做出傻事。”
“哼!”
张院长一副我信伱个臭婆娘半句,算我脑残的模样。
刘薇继续说道:“他只是恨这个姓李的。大家有所不知,他坑害我儿子不止一回两回。我儿子本来可是北大高材生,被他害的给学校除名。试问在座各位,面对这种对你满怀恶意,屡屡加害于你的人,现在还像个大爷样跑来看戏,你能淡定住吗?”
“你放屁!”
陈亚军起身怒骂,“我们是本案的第一受害方,你不来,都不能缺我们。”
金彪跟着站起,沉声道:“妖言惑众,全凭一张嘴,有一丁点证据吗?有证据你倒是去告啊!”
刘薇挤出几滴眼泪,抹了又抹,用悲怆的语气说:“这正是姓李的的厉害之处,害人于无形。”
李建昆呵呵一声。
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吗?在想曾经的过往,徐庆有还没有变得这么可恶时的画面。
替徐庆有感到惋惜。
那么好的家世,有那么好的一个父亲……李贵飞跟徐方国相比,简直不堪提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这边突然开始炮轰他……
李建昆缓缓起身,瞥向刘薇,“嘿!你搁这瞎咧咧的,不就是想把情绪往我身上引,替你儿子博同情吗?真不算新奇招数。”
刘薇脸色一变。
“我告诉你,谋财害命,说破了天理也不值得同情!”
话题被李建昆拉回本案。
刘薇额头见汗,表情焦急,想反驳,一时又组织不好语言。
“好啦,安静,安静。”法官手中的惊堂锤敲响。
徐庆有和米家兄弟均已当庭认罪,审判进入最后一道程序——裁决。
台上的工作人员开始合议,所谈内容外人不得而知。
好一阵后……
啪!
惊堂锤再次敲响。
“本庭现在宣判。”
全场安静。
张院长攥紧拳头。
刘薇双手死死扣住腿侧的椅面。
被告席中的徐庆有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
李建昆后背往座椅上靠,微微昂头,侧耳倾听。
“被告人徐庆有,米春波,米秋富,蓄谋陷害华电工厂,损坏六百件好梦牌电热毯,导致多名消费者遭受伤害,其中更有一人重度烧伤,罪名成立。”
现场落针可闻,罪名成立不算稀奇,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不成立才叫奇怪。
重点在于,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