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得承受多大压力?你们必须要赔偿!”
李建昆勤等着这句话。
进门前最担心院长媳妇儿搞不定,想不到比想象中顺利得多。料想院长把他的“顿悟”,给媳妇儿也灌输了一通——
再不改改好,以后怕是要吃花生米。
“夫人认为怎么赔偿比较合理?”
“我儿子的性格我知道,搞成这样,他以后是不会抛头露面上班的,等于说失去了工作保障。我们只有一个儿子,他往后总要结婚,没有工作一家人拿什么养活?还有精神上遭受的痛苦,这些你们都得赔!”
你可别再铺垫了,赶紧地吧。
李建昆认真点点头,“夫人不如说个我们能承受的具体数目。”
说真话,太多他也不想给。
毕竟是个渣渣呀。
院长媳妇儿看看丈夫,后者漠无表情,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只能自个合计,一再突破想象力的极限,心一横道:“五万!”
李建昆瞪眼。
院长媳妇儿心头一虚,忙改口,“至少…至少不能低于四万!”
李建昆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咱说真的,全身多处烧伤,需要大面积植皮,先前在病房,看见那货身上缠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半张脸那也是真的惨不忍睹。
帅哥变鬼了属于是……
“三万!再少绝对不行!”院长媳妇儿愤怒起身,大有谈不拢拔腿便走的架势。
“好。”
院长媳妇儿:“……”
为什么口气如此平静?
李建昆起身示意她坐下,自己准备抬脚,“实不相瞒,我们两拨人过来有所准备,都带了些钱,二位请稍等,我去凑凑,马上回来。”
宜早不宜迟,立马解决掉!
“等下。”始终没开口的院长突然出声。
李建昆心头咯噔一下,你不是想通了吗?
千万别整其他幺蛾子啊,不行咱加钱。
院长望向他,不咸不淡开口,“你说的全是你一面之词,到底是真的有人陷害你们,还是你们的产品存在质量问题,这件事必须弄清楚,我儿子身上的悲剧,我不希望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李建昆忙道:
“可以证明,我们这次发往哈市五千件电热毯,已经卖出不少,除了那次退货打乱在其中的一百件、11月7号生产的货,其他的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哈市来的余延虎同志可以作证,他是贵省供销系统的干部。”
“我跟他聊过。”
院长摇摇头道:“即使是这样,你所谓的恶意退货事件是真是假,也无法证实,他都是听你们讲的。我不去揣测什么,想要我相信这件事,想要处理好我儿子这件事,好,拿出执法单位的调查结果,我要知道真凶是谁。不然,免谈。”
李建昆:“……”
想不到最后难搞的还是院长这个聪明人。
院长瞥他一眼后,幽幽道:“实话跟你讲吧,现在不少媒体在联系我,我目前谁都没见。如果你无法证实你所说的,为了我儿子身上的悲剧不再发生,我不介意接受采访,呼吁大家慎重购买你们的产品。”
李建昆眉头紧锁。
他虽然没用威胁的语气,却构成了实质性的威胁。
还不小!
大庆这个地方的勘探测绘院院长,且不提名声和地位,搁这年头具备很高的权威性。倘若他现身说法,抵制好梦牌电热毯,后果将是灾难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