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塞进他手里,“什么简装,装好点!家具事儿配齐,弄台电视机,不够再跟我说。”
强哥正色道,“这钱太多了,我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上。”
“这笔不用,我孝敬叔叔阿姨的。”
“义父在上!”强哥高呼。
李建昆瞅瞅他,又扫一眼脚下。
“想得美。”强哥贱兮兮一笑,揣上钱哧溜跑路。
李建昆托着腮帮子想,他那些属下知道他这个德性不?
“昆子!”不承想,强哥又杀回来,带死房门,“我想了想,还是得打张欠条,万一人家看我房子捯饬得这么好,怀疑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又没个凭证,百口莫辩。”
哎呦喂!
成长了呀。
“不过你拿着借条,可不准问我要。”
李建昆:“……”
“义父!”
“成成成。”
10月15日。
上埠工业区持续半月的用工纠纷,期间大小罢工十几次,总算有了结果。
各电子厂统一用工时长,将原来的十二小时工作制,调整为八小时。其他时间算加班。
仅此。
不过这个细小的让步,已经让女工们欢天喜地,情绪得到控制。
趁着这档口,华力士电子厂,把这次蔓延整个工业区罢工潮的核心发起人,桑冬琴,“请”出了工厂。
“什么请啊,说得好听,还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由头,其实就是开除。”
陈亚军气喘吁吁戳在办公室,左右他也没什么专职事务,最近工业区里到处在闹腾,他没事便跑去看热闹,刚从外面回来,向李建昆反应此事。
表情很是不爽。
明显在为桑冬琴不忿。
该说不说,陈亚军原本算不上什么热心肠的人。由此可以看出,跟着“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燕子学飞行”这句民谚的真谛。
一个核心人物,其行为,对身边其他人能够产生深远影响。
李建昆看不出喜怒问:“你想把桑冬琴收进我们厂?”
“不行吗?这姑娘很有能力呀,一个人带起这么大动静,我自愧不如。”
李建昆手指敲击桌面,目露沉思。
陈亚军不解道:“昆哥,你怼天怼地都不怕,还怕收一个桑冬琴进厂?”
李建昆没好气瞥他一眼,拙劣的激将法。
这两件事性质完全不同,一个属于间接给其他厂施压,一个是主动交恶。并非怕的问题,他思索的是收桑冬琴进华电,不是最优解。
“你先找到她吧。”
陈亚军喜上眉梢,用力点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