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追上来时,只见老流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条死狗般。
旁边草地上,撂着一块带血的石头。
谁的手笔自不用提。
那哥们坐在旁边,有点守尸的意思。
李建昆走到老流氓跟前,对着裤裆,使出吃奶的劲,猛地一脚踹出。
“呜嗷~”
刚还好像死挺的老流氓,一个激灵活过来,双手抱着裤裆,不停在地上翻滚。
唐国耀皱眉道:“何必呢?”
这老流氓左右是玩完。
“我姐差点被玷污。你说呢?”
唐国耀欲言又止,没想到他是个受害者家属,倒是能理解,有口恶气在所难免。
“走吧,咱俩轮班押,把他扭送所里。”
李建昆点点头后,环顾周围的荒山野岭,问:“这边的所怎么走?”
“我估计这边不行,咱们还得原路返回,他是在京城搞的事,这都到河北了。”
李建昆:“……”
可见此番折腾多远。
老流氓这狗东西有多能跑。
旋即,两人给老流氓提起来,束上双手,管他有多酸爽,不怕他不动。
对付这种畜生,属实没必要客气。
归程漫长,两人边走边搭话。
了解到这哥们既是马拉松冠军,又是退伍军人,只能说老流氓赶上了。
李建昆不时打量他几眼,约莫二十四五岁,五官端正,身板硬朗;穿着挺朴素,蓝褂子的手肘处,有块补丁,显然日子过得并不好。
“唐兄在哪里高就啊?”
“高什么就啊,家里蹲。”
“噢?你这种情况,也没分配工作?”
唐国耀叹口气道:“本来是有,我这人性格不行,还没正式进去,给人顶撞了,一直押着不给我办。寻人打听,说得送礼。我去他個逑!索性懒得干。”
哥们,并非你性格不行,而是这个社会有点毛病。
性格耿直的人,的确不好混,尤其是职场。
李建昆含笑道:“不如…我给你介绍个活?算不上好工作,但每月百来块还是有的。”
“多少?!”
唐国耀顿脚,倒吸一口凉气。
百来块,那可是八级工的标准!
得到肯定答复,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唐国耀好奇问:“啥工作啊?”
他确实需要另找一份工作,来挽回日渐窘迫的家境,以及在亲朋好友面前的形象——
都混成社会闲杂人等了。
“安保人员。”
诶?
唐国耀眼前一亮,这么高的工资,他生怕自己无法胜任。如果是搞安保的话,那不正好对口么?
现在虽说终日无所事事,但他始终保持着良好的锻炼习惯。
自认身手还不错。
他追问道:“搁哪地方?”
“一家酒馆,我姐开的。”
“酒馆?你姐是…个体户?”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唐国耀摇摇头道:“凭本事挣钱,都不磕碜,再说政策不也允许嘛。”
此事暂且定下。
等把老流氓扭送到所里,李建昆打算带他去酒馆看看。
虽说酒馆有金三爷的人照拂,但那些家伙只是偶尔来逛逛,行踪不定。
还是得有个常驻的狠人,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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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商业区。
马路上人山人海,老流氓出现的消息,早已传出十里地。
两辆吉普停在路旁。
大檐帽叔叔们也得知消息。
倒是想去追啊,问题是,上百号人追过去,几乎全歇菜在路上,已经打听过,没人清楚老流氓的移动轨迹。
不过,听闻还有两个能跑的,一路撵过去。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跑趴。
眼下不仅是大檐帽叔叔们,附近的民众有一个算一个,皆在期待。
最近海淀连续发生几起祸事,老流氓不除,人心慌慌,各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露面。
“小王,你说昆子能追上么?”
“他要追不上,那也没几人有戏,身板好得跟狗似的。”
嚯!
什么虎狼之词?
两人戳在人堆里,搭眼望着头先老流氓消失的方向。忽然,隐约看到前方出现三个人头。
小王抬起巴掌,挡在眉檐上,踮脚,眺目。
“哈!回了回了,抓住了!”
别人他能认错,建昆那家伙,他看个轮廓都不带跑的。
哗!
消息传开,现场顿时沸腾一片,欢天喜地。
大檐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