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搞完申请。
“对啦同志,能打听个事吗?”
办公桌后面的中年大叔,态度和蔼,表示不打紧。
这位小同志可不能小觑,北大研究生,还有个港城对象,这以后还不得日贯中西、前途无量啊?
“现在想在京城落户,除了对调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建昆问的是他二姐。
开年他准备带二姐过来。其他的都好说,二姐想上班,他安排,不想他就养着。怕被人当成盲流,大不了再买套房子,挂在二姐名下。
唯一的问题是,二姐上辈子嫁给一个小瘪三,过得太苦,他心心念念想改变二姐这辈子的婚姻,想让她嫁给一个有涵养有素质、爱她疼她的知识份子,家境如何还是次要的。
他姐虽然只有小学学历,但容貌上佳,性格温婉,他觉得配得起这样一个人。
既然来到京城,那么在这边找的概率非常大,这就牵扯到户口问题。
这年头即便结婚,如果一方不是京城户口,依规,仍然不能在京城久待,其实不仅仅是京城,许多大城市都一样,无数夫妻分居两地,民间流传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对调。
所谓对调,用大白话讲:
你找到一个想去的大城市的居民,刚好对方也有意调去你所在的地方,一拍即合,随后你俩完成从户口到单位编制的全方位对调,仿佛交换人生。
君不见,当下京城的马路电线杆子上,随处可见对调信息,但九成九都是想往京城调的。
然而这种方式并不适应于他姐。别说农民没有事业编,就算有,谁乐意调去大山旮旯种田?
李建昆不想让她姐遭人编排,说些什么“没户口,靠套房子硬赖在京城”这样的话,或者遭未来夫家嫌弃。
所以给二姐上户口的事,必须提上日程。
二十二岁,过完年二十三,搁这年头是大姑娘,只怕熬不到85年户口政策放开。
“你是替别人问的吧?外地人想落户,除对调外还有什么办法?没了。”对方回道。
李建昆追问:“真没?考上大学,将来留京工作,也算一个办法吧?就没有其他特殊办法?”
对方迟疑一下道:“你都说特殊办法,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就是有!
李建昆眼神明亮,他还真不信在这个法规不健全的年代,一个户口的事,找不出破绽。看出这人不愿多说,他也不强迫,但心思已经活泛,寻思得抽空去给东升街道办的姑奶奶拜个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