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哪踅摸到的货源,把他好一阵羡慕和紧张。
然而他刚想挤进去,突发大散场。
遂拉住几个商户,以及大爷大妈一打听,很不厚道地笑了。
叫好不叫座!
人给吓到了。
想想后,他迈开步子,走进2号铺子。
“老贼!”
“诶,孙贼,你来了。”
“你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叫。”
“噢,准你给我取外号,还不准我给你取啊。”
徐庆有四下打量,好家伙,衣服的款式,那是真不赖啊,不过,你看看这老贼还有空跟他聊天,就知道什么个销售情况。
行吧,暂且原谅他了。
“老贼,听说你这些衣服死贵啊,我买得起不?要不我帮你开个张?”
徐庆有笑呵呵道。
李建昆上下扫他一眼,摇摇头,“没合你身的。”
“我一七九,标准身材啊,连我穿的尺码都没有,那你这货进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不,不是尺码的问题,瞧瞧你这副好皮囊,咱这衣服包不住啊。”
这话旁人听不懂,徐庆有心里门清,骂他败絮其内呢。
他也不生气,看你丫还能蹦跶多久。
这生意点子,从方向上就有问题!搁这穷乡僻壤,卖这么时髦的衣裳?
亏不死你!
接下来的整个上午,徐庆有密切关注,你猜怎么着?
跟他分析的一毛一样。
老贼两间铺子,一件衣服都没卖出去。
差点没笑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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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广兴,五道口曲水巷的人。
今年二十四,下乡插队八年,过年时刚返城,家里仨姐姐,就他一个带把的,全家都指着他传宗接代。
家境还算不错,姐姐们都已出嫁,父亲是六级钳工,母亲在东升街道办工作。
这不过完年后,家里忙张罗给他相亲,一连相两个,正二八百没下过乡的城里姑娘,白白净净,他看过照片他才去的,这些年在乡下,土妞见多了,没兴趣。
但万万没想到,他相中人家,人家却看不中他。
俩姑娘都显他土!
搞得他自己都有点怀疑人生,这一阵照镜子比大姑娘还频繁。
“不就黑点嘛,我这头发也弄了呀,最流行的三七分。”
坐在院里,庄广兴颇为苦恼,搞不清问题出在哪里。
“诶王婶儿,你还别说,这老话讲,人靠衣装马靠鞍,时兴衣裳一上身,那感觉就是不一样哈。”
“他陈婶儿,我听说过一个词儿,内叫气质。”
豁!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院里俩大妈不知搁哪儿逛回来,一番闲聊,让庄广兴脑子里灵光乍现,茅塞顿开。
要知道能改变的外表,经历过第一次相亲失败后,他全改了,可为什么第二个姑娘,还认为他土里土气呢?
是了,气质!
是被东北黑土地和酸菜大碴子熏陶了八年的气质,变了。
庄广兴蹭地站起,忙凑上去,“王婶儿,陈婶儿,您二位说的啥呢,啥时兴衣裳一上身,气质就不一样了?”
待两位婶儿叽叽喳喳,将刚才见识的新鲜事,娓娓道来后,庄广兴眼神亮了。
暂安小院,有电影里才有新潮衣裳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