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他悟道，那实在是太简单了。

“没什么好谢的，我一个活死人，留着这些力量也没用，还不如成全你。”

御玄意兴阑珊的说道。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生死，可现在他才发现，他终究是眷恋曾经活着的日子。

“刚才你突破的时候我看了，底蕴确实惊人，远胜于我。但与老师相比，却还差得远。不过，若你能将体内窍穴全部开辟，倒也不是不能与老师一战。”

若是还活着，御玄一定会激动的与姜黎探讨有关新的修行体系的事，可惜他已经死了。

新的修行体系也好，外界的变化也好，对他来说都已经没了意义。所以，在说完这句话，御玄的这缕残念直接就溃散了，化作点点光点消散。

不能再留下来了，他已经开始眷恋活着的时候了，再继续留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了复活，会干出什么事来。

毕竟，这只是他的残念，心境远不如本体，很容易被欲望所左右。

“师兄无能，未能继承老师的衣钵，希望你能通过考验，得到老师完整的传承，以免老师绝学被埋没。”

最后一句话落下，御玄的身影随之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姜黎的虚影。

这是姜黎留在御道镜中的影像，以后再有人来，就需要胜过他的虚影，方才能挑战御道主的虚影。

“哎！”

看到御玄消失，姜黎长叹一声，不知该作何表示。

御玄最大的问题，是没死。不然，事情就简单了，哪怕没人救他，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自己也能复活。

可偏偏，他没死。化道的他，想死死不了，想活又活不了，只能一直介于生死之间，凄惨的很。

“师兄放心，我会善用你的道骨，必定让你的威名，再次响彻在天地之间。”

姜黎想了想，上前捡起御玄留下的道骨。他唯一能为御玄做的，就只有宣传他的名了。

这样，就算他无法复活，起码也能活在他人的记忆中，算是另类的不朽了。

御玄的残念解体后，留下了一截肋骨，不，已经不能说是肋骨了，而是一张呈现黑白之色的道弓。

他陨落的时间太久了，其道骨早已发生变化，正一点点的朝先天灵宝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