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神级别的老祖，就是一族之支柱，只要老祖还在，那就是再没落，也不会有被灭族的危险，且只要时机成熟，立即就能复兴。

可一旦老祖不在，其后裔立即就会沦为肥肉，谁都想啃上一口。

姜子矜所在的魏家就是如此，老祖宗丹仙陨落，后裔又不争气，没能诞生新的仙神，自然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他们被窥伺其丹仙传承的势力所灭。

九黎一族则不同，传承极为悠久，可追溯到远古时代。

远古至今，数千万载的岁月，九黎一族起起伏伏，不知诞生了多少仙神级别的强者。期间就算陨落了不少，剩下的强者数量依旧极为惊人。

这些强者，虽然因为绝天地通的缘故，只能待在天界之中无法下来，但他们依旧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那就是九黎一族的底蕴，有着极强的威慑力。

当初，九黎败于大商之手，大商不也是没有对其赶尽杀绝？就是因为顾忌天上的九黎诸神。

就是可惜，九黎诸神吓住了大商，却没有吓住仙道，这才有了九黎一族的没落。

可仙道也没有落得好，灭了九黎一族后，仙道也因此丧失了在人域传道的机会。直到最近，仙道方才重新出现在人域。

然后，没多久，姜黎就觉醒了。

总之，有九黎诸神在，九黎一族重新崛起，只是时间的问题。不似魏家，被灭了之后，几乎没了重新崛起的可能。

“我魏家的没落，确实始于先祖陨落。”

姜子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先祖陨落不过千年，她家就从仙域大族沦落到被灭门的地步，修炼界残酷是一回事，自身不争气也是事实。

“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不想揭人伤疤，姜黎换个话题。

“奴被合欢宗抓住前，乃是四境金丹境的修为，但为求脱身，修为已经被废，如今就比凡人强一些。”

姜子矜如实答道。

“金丹境，那七返九还，你完成了几次？”

“奴资质有限，七返只做到了五返，九还只做到了七还，凝结的金丹勉强步入上品。”

“五返七还，金丹未入绝品，这资质确实不行。”

姜黎点了点头，赞同道。

姜子矜所修的是天仙道内丹法，走的是结丹的路子。其一境为练气，分为十二重，需要打通十二重楼，就是十二节喉管。

二境为七返，所谓七返，就是以心火淬炼体内灵气，如此反复七次，就可使灵气化为玉液。

说是七次，其实只要淬炼一次，体内灵气就会化为液体。不过，此时所得的液体只是灵液，算不得玉液，内蕴诸多杂质，虽然也能突破，但却无望更高的境界。

说是七次，就是七次，少一次都不能圆满。

三境为九还，就是以自身精气淬炼玉液九次，如此方能生出黄芽，结出完美的大道金丹。

四境为金丹，而金丹的好坏，取决于二三境的成果，若能完成七返九还，自然可得绝品金丹，日后有望成仙。若做不到，资质只能说是一般，日后断无成仙之可能。

而这，就是修炼体系的作用，通过严格的体系，将庸人与天才区分出来。

力争上游，完成七返九还的，自然就是天才。得过且过，连七返九还都做不到的，自然是庸才。

武道也是如此，能够完成九次脱胎换骨的，自然全是天才。而做不到的，则全都是庸才。

“……”

听到姜黎的评价，姜子矜没有回话，她的资质确实不行，不然也不会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废了也好，这样你就能从头来过，弥补之前的缺陷，完成七返九还，结出绝品金丹。”

姜黎觉得，她修为被废倒是件好事，这样就能从头来过，从而提升自身的上限。

“主君……”

张了张嘴，姜子矜就欲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被姜黎打断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修为被废，身体受损，能够重回原先的境界，已经算是侥天之幸。至于变得更强，那无疑是奢望。”

“但我告诉你，这些在我面前都不算什么。你现在修为被废，正好处于破而后立中破的阶段，接下来，我将传你先天神通涅槃，助你后立。”

姜黎伸手一点，将先天神通涅槃传给了姜子矜。现如今，姜子矜的一切都归他所有，他倒是不担心对方背叛。所以，对她无需吝啬。

“先天神通！”

“我魏家也有不少先天神通，可惜我都忘了，要到上三境才能重新想起。”

魏家也是大族，曾经出过丹仙，所以族内不缺先天神通。

在被灭门前，魏家家主，也就是姜子矜的父亲，将族内所有的传承，包括先天神通在内，全都以秘法封印在她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