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氏是周国顶级的贵族不假,可实际上,因为刚刚发家的缘故,他们的底蕴不是很足,能够动用的资源极为有限。
别说是与同级别的贵族相比,就是差两等的贵族,他们也比不过。
要知道,就在三四年前,东野氏还只是周国边境的一个小地主,就算传承多年,又能积攒多少身家?
若非西伯侯赐给了东野氏大量的宝物,就以他们的底蕴,连在周都安家落户都极为勉强。
东野氏穷成这样,在周国都要靠西伯侯的赏赐过活,哪里还有闲钱在外面置办产业。
是故,东野余在辛城的住所,远远谈不上奢华,只能说是一般,配不上他的身份,附近很多贵族的府邸,都要比之好上好几倍。
空有顶级贵族之名,却无顶级贵族之实,有名无实,说的就是目前的东野氏。也难怪周国很多贵族都看不起东野氏了,德不配位,自然令人不满。
“混账,黎这个贱奴如此,寅城元士如此,姬桥那個混蛋也是这样,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此时,东野氏在辛城的住宅里,刚刚从内城放出来,返回此地的东野宇正在大发雷霆,不停的咒骂着。
“一个贱奴罢了,凭什么叫我忍?我还就不信了,真杀了黎,他们还能叫我抵命不成?”
发泄一会,把寅城元士与姬桥通通怒骂了一遍,东野宇尤自不解气,更是放言要杀了姜黎,看看辛城的人敢不敢让他抵命。
在他的身边,几个跟来的东野氏族老都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东野宇在那发泄。
他们知道,这几天东野宇憋了一肚子火,让他发泄一下也是好的,以免憋在心里久了,憋出问题来。
东野宇被送到姬桥那里后,本以为姬桥会为他做主,就此事向辛城御史讨要个说法。
可没想到,姬桥见了他之后,非但没有为他做主,反而狠狠的训斥了他一番,让他老实一点,不要再在辛城为周人招祸。
训斥完东野宇后,姬桥冷冷的说了一句:“姜黎现在已是大商国人,并得申公看重,不是你能羞辱的。”
“无论你们之间有何仇怨,以后都不要再招惹他了,不然,我这就把你赶回周国。”
说完,也不给东野宇说话的机会,姬桥就让人把他带下去,关了三天。直到前不久,方才把他放出来。
就是因为此事,东野宇憋了一肚子气,只是在姬桥那里不好发作,这才在回到家后大发雷霆。
发泄了一会,东野宇并没有消气,而是越想越气,把眼前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这才好受了一些。
“少君,这里毕竟不是周国,而是辛城,是别人的地盘,能忍就忍吧,一切等回到周国再做计较。”
见东野宇发泄的差不多了,年纪最大的族老东野巴劝道。
“忍?你也叫我忍?”
“你知道我离开内城时,姬桥是怎么给我说的吗?”
“他说,东野全的事他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他自己找死,主动上门挑衅姜黎,被杀了也是活该,让我不要再计较此事,以免影响周人与商人的关系。”
东野宇猛然回过头来,目光狠厉的盯着东野巴,咬牙切齿的说道。
东野氏的族人死了,姬桥作为周人在辛城的代表,竟然让他忍,这让东野宇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与轻视。
什么怕影响商人与周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借口,姬桥就是在轻视东野氏,不想管这件事。
否则,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死的人要不是东野全,而是周国其余卿族的后裔,你看姬桥还会不会这般说?就是和辛城御史翻脸,他也要讨个公道回来。
说到底,还是东野氏不行,不值得姬桥为了他和辛城御史翻脸。
“姬桥怎敢如此?我东野氏乃是君侯亲封的卿族,他怎敢如此轻视我族?我去找他要个说法!”
东野氏的族老闻言大怒,要去找姬桥要个说法。
东野氏的族人死了,姬桥不替他们讨回公道也就罢了,竟然还劝他们忍下来,这是周人应该说的话吗?
“别去,闹大了只会让别人看笑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我等身为卿族,在外代表着周国的颜面,要顾及大局。”
“姬桥之事,等回到周国,狠狠的参他一本就是了。在这里闹事,只会丢我周人的脸。君侯听了,也不会高兴。”
东野巴拉住这个族老,让他不要冲动。真要跑过去质问姬桥,有没有结果不知道,但周人的脸,肯定是要丢尽了。
“难道这事就忍了?”
东野宇不甘的说道。在老家,他有父亲护着。在周都,他有西伯侯护着,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外面不比家里,没人会惯着你,势不如人,遇事能忍就忍,不能忍,也要忍。不然,东野全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