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经过我多方查探，基本上可以断定，常宁散人明面上是在售卖正常的丹药，可在暗地里，却在兜售禁药，向一些武者出售有问题的脱胎丹。”

姜黎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把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什么？”

听到姜黎的汇报，寅虎惊得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在他面前不停的走动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对此，姜黎也不打扰，任由寅虎思考。

“此事保真吗？”

半响之后，寅虎怀疑的问道，他觉得姜黎可能是在夸大其实，故意治常宁散人于死敌。

常宁散人，不过一四境修士，他哪来的胆子兜售有问题的脱胎丹，这不是找死吗？

“此事我虽无证据，可却有八成的把握。”姜黎好似没有看到寅虎的怀疑，继续说道。

“你说！”

兹事体大，寅虎不可能听信姜黎的一面之词。

“大人，这件事其实不是我查出来的，而是前任下史大人查出来的，他通过查阅近几年发生的武者发狂之事，怀疑到常宁散人的头上。”

姜黎话还没说完，就被寅虎打断道：“怎么怀疑的？”

听到这事是前任下史所查，寅虎不免多了几分重视，毕竟前任下史的能力有目共睹，但凡他能力差些，他就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不少武者在发狂前，都曾与常宁散人有过接触，前任下史大人由此做出判断，常宁散人可能在私下兜售有问题的脱胎丹。”

姜黎回道。

“可不对呀，那些武者发狂时的模样，不像是服用有问题的脱胎丹所致。否则，当时在场的诸多强者，不可能看不出来。”

寅虎提出了质疑，服用有问题的脱胎丹的武者很多，大家对此已经有了一定的判断力，是否与此有关，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当时却没有做出这种结论，可见他们发狂，与有问题的脱胎丹关系不大。

“大人说的有理，可要是新型的脱胎丹呢？”

“你也知道，自从外族接触到有问题的脱胎丹后，就对其做出了改良，且还在不断的更新着，使得后遗症越来越多样性，等闲看不出来。”

姜黎耐心的做出了解释，常宁散人固然不是很强，可那也要比他强。

想要拿下常宁散人，最好是能说动寅虎，不然以他三境的修为，到时候谁拿下谁还真不好说。

“这些全是你的臆测，并无实质的证据，当不得真。”

寅虎不想招惹麻烦，推辞道。

“大人，实质的证据我有啊，在我搬进前任下史的院落前，常宁散人就经常派人偷偷潜入其中，似在寻找什么。”

“大人你说，他们要不是心虚，为何会潜入下史的住宅？”

这才是姜黎的杀手锏，别的都是虚的，可这点却是真的，没问题你潜入下史的住宅干什么？就是真的没问题，你这样干了之后也就有问题了。

足够当做理由，拿下常宁散人。

“这……”

寅虎听到这个消息，其实已经可以确定，常宁散人就算没有私下兜售有问题的脱胎丹，本人也有极大的问题。可他的胆魄已经丧尽了，不愿惹麻烦，所以不想沾手这件事。

“大人，你怕麻烦我可以理解，这年头谁不怕麻烦？可你都确定常宁散人没背景了，这样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拿下他，就是大功一件。”

“可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碰到，那可就难了，大人总不想当一辈子下史吧？”

见寅虎还在犹豫，姜黎用了激将法。虽然他可以越过寅虎，直接向中史汇报此事。

但是，他不能真的这么干啊，这种好处明显大过坏处的案子，姜黎要是绕过了寅虎，他本人或许没什么意见，可他爹就未必了。

这种好事，你都不带着我儿子，你是什么意思？

寅虎他爹可是上史，得罪了他，姜黎还能好？这种好事，必须拉上寅虎一起干。不仅能获得上史的好感，更是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

儿子立了功，奖励肯定是往好的发，功劳也是往大的方面记。在这个时代，老子照顾儿子，天经地义。

姜黎在未来，就是这么干的，拉上寅虎一起办了常宁散人，最后记功的时候，上史给他多记了一個小功。

当然，寅虎获得的更多，但没办法，谁让他爹是上史呢。

想往上爬，只是立功还不够，还得有人提拔。要说立功，姜黎之前改良农具，使得粮食增产，这功劳不可谓不大，可他得到提拔了？

没有！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背后没人。背后有人的话，微末之功都能给你说成天大的功劳，背后无人，天大的功劳也能让其毫无声息。

“干了！”

寅虎犹豫再三，最后一咬牙，还是同意姜黎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