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恩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道:“罗利,我听闻多斯拉克人可是野蛮人,他竟然要拿自己的亲妹妹跟野蛮人换兵马?”
罗利伸出大手挠了挠头,道:“会不会是兄妹间的关系不太好?”
小格里芬轻笑:“确切地说,他能卖的只剩下一个妹妹了。”
琼恩想起了艾莉亚和珊莎,最小的艾莉亚与他自小感情就很好,珊莎虽然没给过他好脸色,但自己也从未想过要伤害她。
琼恩又想起了自己在红堡内的所见所闻,他开口道:“也许对他来说权势比自己的家人更重要吧。”
琼恩在心下默默地补了一句:真是个懦夫。
小格里芬的眼眸微动:“琼恩,你似乎把这种事情看得……比较平常?”
琼恩沉默了一会儿,坦诚道:“我在红堡……照料过马匹,在那里听到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罗利的上身前倾:“你说得红堡就是维斯特落的王宫吧?”
琼恩微微点头。
罗利追问:“哈,琼恩,我还真好奇,讲给我们听听。”
小格里芬的视线也移动到了琼恩的身上,看起来他也很有兴趣听听。
琼恩笑着摇摇头,无奈地道:“我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小格里芬朝着琼恩扔来一个酒袋,道:“琼恩,不着急,边喝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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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爪半岛,美人鱼港,政务厅。
格林·克莱勃背着手伫立在窗前,他手上的是丹妮莉丝亲笔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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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后,何湾地苦桥,浑浊的曼德河在阳光下闪耀。
玫瑰大道两旁的葱绿草坪上,排列着数不清数量的投石机、弩炮和攻城锤。何湾地和风暴地领主们的营帐好似丝质蘑菇,遍布四野,成千的营火使空中弥漫着苍白的薄雾。艳阳下,无数的矛尖闪着红光,仿佛正在泣血。
蓝礼·拜拉席恩的巨大旗帜高高飘扬于营地当中,金黄面底绣着黑色的宝冠雄鹿,高大、腾越、骄傲。
宝冠雄鹿旗下,清出了比武大会的场地,这里充斥着马匹的尖叫、兵器碰撞的铿锵声、观客的喝彩声,声音鼎沸。
高台之上,蓝礼和玛格丽并排而坐,两人有说有笑。
蓝礼头戴的雄鹿宝冠上精巧地镶嵌着一轮玫瑰,一身绿色的天鹅绒外套,胸前用金玫瑰的金黄丝线绣着拜拉席恩的纹章。
蓝礼四肢纤细,肩膀宽阔,柔顺平直的炭黑头发,湛蓝的眼珠,众人熟悉的浅笑,简直就是年轻的劳勃重生。
玛格丽·提利尔身穿绿色的高庭露臂长裙,长长的棕色卷发慵懒地披散在肩膀,一双温柔的眼睛不时地看向蓝礼,她的笑容既羞涩又甜蜜。
场下,嘭地一声,两匹全副重甲的战马猛地撞在一起,钢铁和血肉难分难解,惹得众人惊呼连连。
高台上的玛格丽吓得差点惊叫出声,见全副板甲的两个骑士先后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她才呼出了屏住的气息。
感受到吸引了蓝礼的目光,玛格丽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微侧,那张迷人的面容露出了心有余悸的微笑。
蓝礼的俊脸上浮现出安抚的笑容,非常温柔,关注着他们两人互动的贵妇们都是忍不住捂着胸口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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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不远处的奥莲娜·雷德温移开了目光,气呼呼地低声道:“真像个国王。”
一旁的梅斯·提利尔顿住了抚须动作,疑惑地道:“母亲,您说什么?”
奥莲娜夫人看到笑容满面的儿子就来气:“我的梅斯公爵,我的孙女什么时候才能怀上未来的国王?”
梅斯公爵的笑容僵了一瞬,讨好地道:“母亲,蓝礼国王已有了承诺,您不相信别人,但还不相信您的孙女吗?”
他摸了摸胡须,又道:“玛格丽已经坐上了王后之位,金玫瑰生生不息。”
奥莲娜夫人冷哼了一声:“老太婆除了天天下跪行礼,还没看到什么实际的东西。”
梅斯公爵朝着母亲解释:“泰温公爵的兵马向河间地进发了,等他们打完了,运气好的话我们甚至不用开战就能……”
奥莲娜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梅斯公爵的言语:“老太婆不懂怎么打仗,你天天鼓吹的战争艺术我也听烦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她又道:“我打算回高庭了。”
闻言,梅斯公爵惊讶道:“母亲,你……”
奥莲娜夫人气呼呼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高庭公爵,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我再继续跪来跪去,就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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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场地杂乱、泥泞、到处都是残甲断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