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兴奋地道：“罗赛尔管事去白港收购的毛皮也被里斯商人预定了，等黑珍珠号从北境回来……不，我想想办法直接联系上罗赛尔，让黑珍珠号直接前往里斯。”

在史坦尼斯的命令之下，没有一艘船只可以通过黑水湾前往君临的黑水河码头，而君临的商船也无法离岗，这里包括龙石岛的商人……他一视同仁，很公正。

格林拉了下缰绳，调转了马匹的方向：“有劳了，赫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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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斯索斯，韦赛里斯城邦。

总督书房，身材娇小的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端坐，乔拉·莫尔蒙等人站立在她的前面。

丹妮莉丝的银发如波浪般垂落在肩膀，她的小脸上浮现忧色：“我们的金龙不够用了，对吗？”

乔拉爵士看了眼银发公主，开口道：“丹妮莉丝公主，韦赛里斯陛下还要求设立高额的奖金，他的要求只会变得更多，我们无法满足他的。”

顿了顿，丹妮莉丝开口道：“城邦的商人不是很欢迎哥哥在自己的命名日举办比武大会吗……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支援我们？”

“除非您吩咐兵士们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说着，乔拉爵士冷哼了一声，继续道：“维斯特落的那种比武大会，在这里算是新鲜的戏码，能吸引来不少人，商人们只是想趁机大赚一笔，并不是出于韦赛里斯陛下以为的爱戴之心。”

他犹豫了下，又道：“我觉得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您，公主殿下。”

尽管告诫过自己，绝不可轻易向哥哥让步，但前段时间哥哥主动找上她说不再酗酒，他还罕见地关心了妹妹的状况，丹妮莉丝是既高兴又感动。

所以，她答应了韦赛里斯要在自己的命名日操办庆典的要求。结果，换来的不是丹妮莉丝想象的兄妹间感情升温，而是哥哥层出不穷的各种要求，比如在那一天举办类似维斯特洛般的比武大会。

失望吗？还是觉得自己太天真？想到这里，丹妮莉丝勉强控制住了脸上平静的表情。

丹妮莉丝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看向了窗外，她轻声道：“又把我当成一个有价值的商品了吗？”

虽然她面上没有愤怒的申请，但藏在桌子下的那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乔拉爵士担忧地瞅了眼银发公主，道：“据说是狄克劝阻了开始心动的韦赛里斯陛下。”

丹妮莉丝似乎有些出神，她喃喃道：“是啊，我可是值一万兵马呢……至少这座城市没有人能出得起这个价格……”

沉默了一会儿，乔拉爵士向前了一步，他的一双眼睛凝视掩藏着哀伤神色的丹妮莉丝。

“丹妮莉丝公主，除了从篡夺者手中夺回铁王座的决心之外，韦赛里斯是个很容易被谗言动摇的国王。”

他又道：“我想直言相告，这个世界上肯定有珍惜您的人，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您的哥哥。”

停顿了一会儿，乔拉爵士再次看了眼仍旧面无表情的丹妮莉丝，接着道：“韦赛里斯陛下很危险，他对您很危险，您……太相信您的哥哥了。”

丹妮莉丝借着抚头发的动作，悄悄抹掉了眼角上还未掉下的那颗泪滴。

乔拉爵士看着强作镇定的丹妮莉丝，感觉内心刺痛。

他的声音如同凛冬寒风：“丹妮莉丝公主，韦赛里斯陛下需要清醒，我愿意代劳。”

“爵士，我很感激你的忠诚，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韦赛里斯是我的亲人，我不会主动伤害哥哥，永远不会。”

丹妮莉丝望着窗外，说话的声音很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丹妮莉丝的视线移动到了乔拉爵士的身上，她面容变得温和：“我保证……”

她的视线扫过了在场的几个人，继续道：“我不会再让你们失望，这是最后一次。”

众人纷纷朝着丹妮莉丝低头致意。

…………

…………

厄斯索斯，某小港附近，初升的太阳为天空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清澈见底的小湖，蕾妮尔像一条鱼儿一样游弋，她的红发飘散在水中，犹如一团火焰。

湖边，琼恩·雪诺再次忍不住偷偷瞧了眼水中的丽景……蕾妮尔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这真是一个……好习惯。

琼恩走了几步，把蕾妮尔随意扔在草地上的衣物捡了起来，来自北境的冰块少年，此时却藏不住愉悦的心情。

…………

篝火旁，蕾妮尔接过了长裙，她没有急着穿在身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眼神飘忽的琼恩。

“好看吗？”

闻言，琼恩一下子把头别向一边。

红发女孩发出了清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