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格林的好脾气

瓦里斯没有反驳，他坦然地点头：“艾德公爵，您很了解那个孩子，他的确是还没有加害过无辜之人。”

艾德·史塔克的灰眸微颤：“……，这本就是骑士应有的品格，现在却成了让人夸赞的部分。”

瓦里斯脸上浮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瓦里斯叹气道：“我小时候……准确点的话，就是我还没被割之前。那个时候，我整天跟着戏班子在自由贸易城邦巡回演出，他们教会我一件事，那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该扮演的角色，戏里戏外都一样。后来，我来这里担任情报总管之后发现……”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道：“红堡里面也是如此。法务大臣需要铁面无情，御前执法官需要凶神恶煞，财政大臣需要勤俭成性，御林铁卫队长则需勇武过人，而情报总管呢……当然应该诡计多端且擅长逢迎拍捧，还要行事无孔不入。”

艾德公爵冷声道：“瓦里斯，你倒是为自己的置身事外，找了个好借口。”

瓦里斯仿佛没听懂艾德公爵言语中的讽刺。

他微笑着道：“艾德公爵，一个勇气十足的情报总管，就和一个懦弱胆小的骑士一样没用。”

艾德公爵皱眉，他很不喜欢瓦里斯的文字游戏，说得再好听，也改变不了瓦里斯的虚伪。

他灌了一口酒，道：“瓦里斯，你是要替瑟曦割开我的喉咙？”

瓦里斯的笑容一僵，摇头道：“我可做不了这种事。”

瓦里斯浅浅一笑，他的目光诚恳：“艾德公爵，我是为王国的和平效力，我以我失去的命根子发誓。我的一切努力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避免战争，维持王国的和平。”

“艾德公爵，您不能误解一个小人物的善意啊。”

艾德公爵无法隐藏对女儿的担忧，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

“边疆地多恩……马泰尔家族至今依旧对伊莉亚公主和她孩子们的死怀恨在心，只要出现复仇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

瓦里斯瞅了眼囚门，低声道：“瑟曦太后害怕您。”

蓝赛尔涨红了脸：“我是个骑士！”

瓦里斯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叹了口气，接着道：“十五年来，我尽心竭力保护劳勃一世免遭敌人伤害，到头来却免不了他为老友所害……”

艾德公爵并不相信瓦里斯的言语，这不是因为他对太监的偏见，这是奔狼的直觉……他觉得瓦里斯肯定暗藏不可告人的其他目的。

莱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瓦里斯微微颔首：“艾德公爵，我很确定，太监虽然没有荣誉，但我没有必要欺骗您。”

艾德公爵握着酒袋的那只手一顿，道：“小指头逃脱了？”

格林轻点下颌，莱顿指的是去年君临狩猎时，与格林合作过的那些商人。

瓦里斯连忙解释：“也许是我表达的不够准确，应该说是她害怕您背后的力量，史塔克家和徒利家的兵马。”

“我在暗地里调查过，那些烈酒是瑟曦太后交给蓝赛尔的，她很早前就预谋了这一天……蓝赛尔受到了劳勃国王的夸赞，他也许是很喜欢喝醉的感觉，醉醺醺地打猎本来就危险，早晚会出现意外，这正是瑟曦太后盼望的。”

他环顾了下阴暗潮湿的囚室，接着道：“当我见到仁慈和荣誉给您带来什么样种下场之后，我终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我代表……”

瓦里斯面露不忍心，他轻声道：“艾德公爵，除了您，谁会在意她是不是孩子呢？在瑟曦太后的眼里，珊莎就是对付你的筹码……，她知道驯服的狼比一条死狼有用得多，所以珊莎还能活着。”

“格林大人，蓝赛尔·兰尼斯特爵士求见。”，门外忽然传来了传令兵的声音。

瓦里斯叹气道：“瑟曦太后并不是一个理智的女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见艾德公爵沉浸在悲痛之中，瓦里斯安慰道：“艾德公爵，假如世间真有神灵存在，我想他们不会苛责您的。您在临冬城的时候，瑟曦太后就已经暗藏了除掉劳勃一世的杀心。”

“您愿意的话，就在瑟曦太后到来之前，好好想一想……艾德公爵，我建议您不要高估她的耐心。”

格林从地图收回了目光，道：“莱顿，你去休息一下吧。”

“也只有这一个答案了……艾德公爵，您是个品格高尚的人，我常常忘记这点，因为我这辈子很少遇见您这样的人。”

瓦里斯先是点点头，随后摇摇头，才道：“您的妻子和长子正在临冬城召集史塔克家的封臣，据说您妻子已向奔流城和鹰巢城发出了信鸦，信件里的内容不难猜测。”

格林的眉毛一挑，蓝赛尔已经被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