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猎人与猎物2

红堡，大学士寝室。

格林借着烛光先是耐心地看完了派席尔书写的罪状，随后拿起几个派席尔以前的亲笔文件对比了一下笔迹。

格林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道：“派席尔学士，你应该知晓自己的罪行有多大，这不仅是首相大人能不能饶恕的问题，我想诸神也无法宽恕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羊皮纸。

格林又道：“因为这个东西，我愿意向奈德公爵求情，帮你获得立功赎罪的机会。”

派席尔猛地抬了头，语气有些不可置信：“真……真的吗？”

说完，派席尔看向了面容严肃的艾德公爵，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哀求。

艾德公爵的眉头紧锁。

史塔克族人的体内流有先民的血液，他们遵循古老的传统，领主会聆听他的临终遗言，并亲自动手处决死刑罪犯。

派席尔在他心里就是应该被立刻处决的罪人。

“首相大人，瓦里斯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瓦里斯摇摇头，道：“显然是某个与琼恩首相很亲近，常和他一起同桌共餐的身边之人，可疑的对象太多了！”

瓦里斯微楞，接着露出了微笑，道：“看来今晚您已有所收获。”

格林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艾德公爵，道：“瓦里斯大人，可疑之人虽多，但您是情报总管，肯定掌握了不少线索，您有怀疑的对象吗？艾德公爵需要您的情报和坦诚。”

他靠过来，盯着她的手，扳开手指，重新调整：“对……就是这样。别太用力……对，但要灵活，优雅。”

艾德公爵抬眸望向了天空，明亮的圆月照亮了寂静的夜空，充满了神秘与美丽，让人陶醉其中……此刻他好想念凯特琳的怀抱，想念孩子们在练习场里练剑的声音，想念北境的凉爽白昼和清寒冷夜。

瓦里斯面露犹豫：“其实红堡内的不少重臣都看出了问题，我们却不敢说出口。”

如果兰尼斯特是谋害琼恩的凶手……泰温·兰尼斯特不会坐以待毙，而且他对待战败者毫不留情，坦格利安的下场就是最好的教训。

艾德公爵垂眸看了下瓦里斯光滑的脑顶，道：“瓦里斯，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瓦里斯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他直视着艾德公爵，道：“您问我为什么不事先跟您禀报，我的回答是……因为我不信任您，首相大人。”

光头男子丢给艾莉亚一把木剑，她伸手去接，却没有够着，咔啦一声，木剑掉落在地。

艾德公爵不冷不热道：“瓦里斯，你不信任我？”

艾德公爵的语气含带怒气：“你既然知道了里面的问题，为何一声不吭？虽然我才来没有几天，但是你有心的话，并不缺少告诉我的机会。”

瓦里斯颔首，语气诚恳：“艾德首相，红堡里只有两种人，一种忠于王国，一种忠于自己。我是个胆小的人，不敢轻易判定您属于哪一种……现在……”

培提尔勾起了唇角，道：“首相大人，只要我们把女支女统统赶进黑水湾，我相信史坦尼斯就会立刻出现在这里。”

艾德公爵为了压制内心的怒火，他闭上了眼睛，他再次告诫自己这里不是北境，而且他与格林有过约定，如果派席尔不是直接凶手就给他一次披上黑衣的机会。

培提尔已经直接或间接收买了侍从修夫，面见艾德公爵的时候透露的肯定会是设计好的虚假情报，矛头会指向兰尼斯特。

刚用完早餐，管家维扬·普尔把艾莉亚·史塔克带去了空荡荡的小厅。

落座后，艾德公爵直接道：“瓦里斯，告诉我琼恩首相的死因。”

“我是你的舞蹈老师。”

首相塔。

顿了顿，他继续道：“莱莎夫人带走了大部分人，却并非全部，有几个人留了下来。有个肚子被搞大的厨房小妹匆匆忙忙跟蓝礼公爵的马夫成了亲，一个马僮成了金袍子，一个跑堂年轻人因为偷窃被赶了出去，留下来的还有个是琼恩首相的侍从。”

艾莉亚的耳朵里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她看见一个身形清癯，生着鹰钩大鼻的光头男子从阴影里走出来，陌生男人的手里握着一对细细的木剑。

培提尔摊开双手，道：“很多人还能藉此大捞一笔，君临的旅店通通客满，女支女接客接到脚都合不拢，走起路来口袋里的铜板响叮当。”

艾德公爵收回了目光，叹气道：“孩子，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呆在南方。”

说完，他向后轻盈地退开一步，举起木剑，指向了艾莉亚。

蓝礼公爵哈哈大笑，道：“还好史坦尼斯不在。记不记得那次他在御前会议提议查禁君临的所有女支院？结果劳勃国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