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的时间,叶来庆和钱槐花根本就没有去关心过叶小珍。
一来,两人现在自身麻烦不断,半年前,叶来庆第二次被叶檀暴揍住院后,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两三个月才能出院,即便出院之后,也没法马上去上班,又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回工厂。
叶来庆和钱槐花因为钱的问题,还有叶来庆怀疑自己的伤是被钱槐花让人暗中打的,虽然公安那边没有查到什么证据,但叶来庆就是心里怨毒了钱槐花,而钱槐花也恼恨叶来庆对自己的家暴和怀疑,两口子的矛盾日益升级,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简直成了筒子楼里的一景儿。
二来,当初叶小珍被送去了农场,周长柱那边是报了知青办的,而知青办这边也通知了叶来庆和钱槐花,叶来庆觉得叶小珍丢了自己的脸,哪儿好意思让人知道叶小珍被送去农场的事儿,而钱槐花虽然疼叶小珍,但更心疼儿子,怕叶小珍的事情影响叶小宝,所以,两口子便默契的将这件事情给忽略过去了,只当叶小珍还在下乡,反正只要凤塘镇的人不知道叶小珍的事情就可以。
可是,这次是农场的人给叶家送来的消息,而且还直接传达到了机械厂,说叶小珍在农场被猪给顶了,让家属赶紧去农场一趟好处理相关的事情。
这么一来,就算叶来庆和钱槐花想要瞒着叶小珍的事情,也是瞒不住的了。
一时之间,整个凤塘镇关于叶小珍到底为什么被送去农场的传言,简直传得沸沸扬扬的。
“这就是你的好闺女,我们叶家的脸简直都被她给丢干净了。”叶来庆红着眼睛对钱槐花说道,现在他一出门,就不断有人问叶小珍的事情,害得他现在都不敢出门。
“我的好闺女?”钱槐花这一年多跟叶来庆闹得多了,脾气也更加的见长,她瞪着眼睛看着叶来庆:“难道小珍不是你闺女?我告诉你,叶来庆,你别想撇清,小珍是你亲闺女的事情,就算你不想让人知道,那也是事实存在的。”
“你还说!”听到钱槐花的声音有些高,叶来庆生怕被人听到,当即就给了钱槐花一耳光。
顿时,两口子就厮打了起来。
两人厮打的声音传到了房间外,不少人都打开房门特意听热闹。
“哎哟,这两口子又打起来了。”
“这有啥稀奇的,从他们搬来后,哪天消停了?”
“还真是,这两口子可真是招人烦,以前他们没搬过来的时候,咱们楼里可没这么不消停,怨不得不招惹待见呢。”
“招待见就奇了怪了,就冲着那两口子虐待人家叶檀的事儿,能是什么好鸟儿。”
“可不是,听说叶来庆他爹娘都不认他了。”
“还有那叶小珍的事儿,啧啧,也不知道到底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被送去农场了。”
……
叶来庆两口子在屋子里打得难解难分,筒子楼里的吃瓜群众则是讨论得热火朝天,一时间,叶来庆和钱槐花在凤塘镇的名声更臭了。
就是再不愿意,叶来庆也被钱槐花拽着去了兴安岭,至于叶小宝,则是被放在了钱槐花的大哥家。
叶来庆和钱槐花大过年的,坐火车转汽车,又找人问路步行了五六里地,才来到叶小珍被下放的农场。
“来看叶小珍的?”接待叶来庆和钱槐花的,正是之前在林场抓包叶小珍的那个工作人员,姓邢,名叫邢志伟。
“对。”叶来庆点了点头,尽管心里不情不愿的,但还是应了一声。
“你们是叶小珍的父母?”
“我是继父。”叶来庆忙说了一句,一旁的钱槐花听了,虽然心里窝火,但是也知道,关于叶小珍的身世不能大肆宣扬,便只得咬着牙暗中瞪了叶来庆一眼。
邢志伟给叶来庆和钱槐花做好了登记,就带着两人去了农场的医护室,此时叶小珍正躺在农场的医护室。
说起来,也是叶小珍倒霉,这段日子,叶小珍因为之前污蔑叶檀的事情被罚,分配了不少繁重的劳动,基本上天天都在林场伐木扛木头,本来就劳累不堪,可夜里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叶小珍觉得自己的肩膀酸疼得厉害,甚至因此根本睡不好觉。
白天劳累,夜里还休息不好,所以,叶小珍的精神便有些恍惚,自然反应也会慢半拍。
偏偏那日正在林场里劳作的时候,几只野猪不知道从哪里闯了进来。
按理说,这会儿已经是隆冬季节,山里的野猪都会寻找山洞等栖息地过冬,再不济也会寻找阳光充沛的地方活动,而这片山林有些背阴,按理说不应该是野猪的活动地点,可偏偏野猪就来了。
现场的男人多,对付几只野猪还是不在话下的,可偏偏有一头野猪就冲着叶小珍冲了过去,叶小珍的反应慢,不及闪躲就被那头野猪给顶了个正着,也幸好那头野猪不算太大,要不然,说不定叶小珍当场就会没了命。
可就算这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