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云的英勇指挥下,汉军于朝歌的战场上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战鼓雷动,箭矢如雨,每一声战吼都震颤着敌人的心魄。
阳光透过浓厚的硝烟,班驳地洒在赵云的盔甲上,他那坚毅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中更显不屈,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汉军士兵们紧随其后,他们的步伐坚定,士气高昂,仿佛连脚下的土地都在为他们的胜利之路让行。
而在远离战场的兖州,另一场风暴正悄然酝酿。
魏延正率领大军自东武城浩荡南下,沿途尘土飞扬,马蹄声震天,宛如一条钢铁洪流,势要席卷一切阻挡。
大军过甘陵,未做过多停留,直指兖州东郡。
此时的东郡,民变频生,烽火连天,百姓苦不堪言,而魏军则被迫困守于几座孤城之中,与外界的联系几乎被完全切断。
魏延的大军一踏入东郡地界,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四处是破败的村庄,荒芜的田地,偶尔可见几缕炊烟,却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引来灾祸。
就在这时,一支看似杂乱无章的队伍出现在了魏延的视线中,他们衣衫褴褛,手中却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领头之人身穿一件略显陈旧但依然完好的甲胄,身形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与周围的流民截然不同。
“来者何人?”魏延策马上前,声音洪亮,目光如炬,审视着这位不同寻常的“流民”。
那人上前几步,拱手行礼,声音沉稳有力:“在下大晟,乃此地乐平百姓推举之首领,原为一方豪强,今逢乱世,不得已而率众起义。闻将军天兵降临,特来相投,愿为前驱。”
魏延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大晟,见其虽身处乱世,但眼神中仍有坚定与智慧之光,心中不禁暗自赞许。
然而,当他问及义军人数时,眉头不禁微皱:“我听闻东郡义士有十万之众,怎么才来了千人?”
大晟苦笑,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苦涩:“将军有所不知,人心难测。虽然百姓心有不满,但真正愿意随我冒险投诚者,不过千人。其余人等,或是观望,或是惧于官府威压,不敢轻举妄动。若将军能许以些许好处,或许能打动更多人。”
魏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乌合之众,犯上作乱,本已是大罪,还妄想讨要好处?我魏延行军打仗,靠的是铁血纪律,而非收买人心。你等若真心归顺,自当以功赎罪;若不然,便只能作为攻城之炮灰,以儆效尤。”
大晟闻言,神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之道在于审时度势。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将军言之有理,但请将军念在我等也是被逼无奈,给一条活路。我等虽非精锐,却也是血性男儿,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只求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片安身立命之所。”
魏延凝视着大晟,从他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诚意与决心。
片刻沉默后,魏延缓缓点头:“好,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等便是汉军的一部分,需遵守军纪,听从调遣。若有违抗,军法无情。”
大晟闻言,心中一松,连忙拜谢:“多谢将军宽宏大量,我等必当誓死效忠,不负将军厚望。”
随着大晟的归顺,魏延开始着手整合这支千人队伍,虽然人数不多,但在他的简单训练下,很快便展现出了不一样的战斗力。
与此同时,魏延也派出斥候,深入民间,宣传汉军的仁政与正义,试图瓦解那些仍在观望的百姓心中的疑虑,吸引更多人加入。
东郡的天空下,战争的阴云依旧密布,但在这片混乱与苦难之中,一丝希望的曙光正悄然升起。
在间军司不遗余力的宣传与号召之下,十日的光景恍若白驹过隙,期间,确有零星流民军被这股风潮所吸引,缓缓汇聚至魏延的麾下。
然而,人数之众仍显单薄,拢共不过三千余人,与预期的规模相去甚远。
这三千人,面带菜色,衣衫褴褛,眼中闪烁着对安定生活的渴望与对未来的不确定。
魏延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这群新投诚的士兵,心中暗自盘算。
这些流民军虽名为军,实则不过是一群被战争与贫困逼至绝境的百姓,他们的组织松散,纪律涣散,几乎可以称之为“乌合之众”。
原本,他们只是魏国大地上那些被沉重赋税和无尽劳役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普通民众,但当生活的重压让他们无法再忍受时,便纷纷揭竿而起,占据了几座小城以求自保。
然而,好景不长,那些自封为领袖的人,很快便露出了贪婪的本性,他们不仅未能带领百姓走出困境,反而变本加厉,对治下的百姓进行更加残酷的剥削,奸淫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