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惊恐,但更多的是对未知命运的茫然。
田豫知道,他们不能停,一旦停下,汉军的铁蹄就会如影随形地追上来,将他们彻底吞噬。
因此,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他还是咬紧牙关,挥鞭指向晋阳的方向,那里,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寒风凛冽,吹得人脸上生疼。
田豫骑在战马上,目光坚定,但内心的焦虑却如潮水般汹涌。
他回望了一眼身后那片被火光映照得通红的天空。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股挥之不去的挫败感,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行,晋阳的轮廓渐渐在夜色中显露出来。
然而,当田豫满怀希望地望向城楼时,却惊愕地发现,原本高高飘扬的魏旗,不知何时已被换成了汉旗。
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这是怎么回事?”田豫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他身边的将士们,也纷纷停下脚步,望着那面刺眼的汉旗,脸上写满了惊愕与绝望。
就在这时,城楼上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田豫将军,你回来了?可惜,晋阳已经不再是你的了。”
田豫抬头望去,只见城楼上站着一个身披铠甲的将领,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正是被间军司策反的城中军将。
田豫顿时怒火中烧,他破口大骂:“你这个叛徒,竟敢背叛大魏,迎接汉军入城!你可知,你这是在断送大魏的江山,断送无数将士的性命!”
城上的军将却毫不在意,他轻蔑地一笑,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守着这必被破的城池而不投降,这是还想害多少人的性命呢?我不过是顺应天命,做了该做的事情。”
田豫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紧握着手中的兵刃,仿佛要将其捏碎。
然而,此时此地,发怒无用,他必须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关平带着汉军逐渐靠近。
他们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眼中闪烁着残酷的光芒。
田豫知道,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晋阳城门大开,里面的大军如潮水般冲出,将田豫一众团团围住。
关平策马来到田豫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军乃是先帝旧臣,陛下念昔日旧情,何不怜惜一身本事,报效大汉?”关平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田豫的心上。
田豫望着关平,心中五味杂陈。
哎
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再坚持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陪葬。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中的兵刃仿佛失去了重量,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事已至此,田豫愿降。”田豫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跪伏在地,仿佛是在向命运低头。
田豫身边的数百人见此情景,也纷纷丢下刀剑,跪伏待降。
关平见状大喜,他上前将田豫搀扶起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田豫在匈奴五部中有巨大的声望,有他在,并州便乱不了。
所谓的并州刺史梁习,也不过是个冢中枯骨而已。
夜色依旧深沉,但晋阳城内的气氛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晋阳,在连日的烽火与硝烟中终于迎来了它的宿命。
汉军的铁蹄踏破了魏国太原的最后一道防线,城墙上的魏旗在狂风中无力地摇曳,最终颓然落下,宣告了太原的沦陷。
汉军的胜利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迅速而炽烈,将魏军的防线烧得支离破碎。
关平,站在晋阳的城头,望着远方那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
他的面容刚毅,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身穿银色铠甲,肩披红色战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半个月的时间里,关平不仅要稳固新占领的领土,还要整编魏军的降卒,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他却处理得井井有条,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我们北上雁门,支援姜维将军!”关平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扉。
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那是对未来的无畏与憧憬。
与此同时,远在北方的姜维,已经在马邑站稳了脚跟。
姜维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
在占领马邑之后,他迅速制定了下一步战略,决定兵分三路,分别攻打武州、中陵、善无,意图一举扫清并州北部的障碍。
山道崎岖,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