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
在纷飞的大雪中更显其庄严肃穆。
雪如同天空中飘洒的羽毛,无声地覆盖了每一寸土地,也为即将上演的权谋大戏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公孙渊在得到曹魏大将曹真确切的支援承诺后,终于卸下了那副沉迷酒色的伪装,他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向他的猎物发起致命一击。
夜深人静之时,公孙渊缓缓走出府邸,寒风迎面扑来,却丝毫未能减缓他的步伐。
他身穿一袭厚重的黑色甲胄,甲胄上镶嵌着银色的边饰,在雪光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腰间佩带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繁复的云龙图案,彰显着他身为幽州之主的尊贵身份。
公孙渊的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众人的心弦上,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
府邸外,早已集结了一众军将,他们或身披战袍,或手持兵器,尽管大雪纷飞,却无人有丝毫懈怠,皆因他们深知,今夜将有一场重要的行动。
公孙渊站在高阶之上,目光如炬,逐一扫过众人,那眼神中既有威严,又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随着公孙渊的命令,一支精锐的部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踏着积雪,悄无声息地向杨祚的府邸进发。
此时,杨祚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完全不知危险已悄然逼近。
他的府邸内,灯火通明,却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当公孙渊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入时,杨祚正从温暖的炉火旁站起,一脸愕然地望着这群不速之客。
军士们毫不留情,迅速将杨祚五大绑,他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最终被粗鲁地拖出府邸,扔在了公孙渊面前。
雪地上,杨祚狼狈不堪,摔了个狗吃屎,昔日的威风扫地。
他抬头,正对上公孙渊那双冷峻的眼睛,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那些日的沉迷酒色,不过是公孙渊为了迷惑他而精心布置的局。
“主公……既然胸中早有谋略,为何不将此事事先告知属下?”杨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几分不甘。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如此轻易地玩弄于鼓掌之间。
公孙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冷冽如冰:“你心不忠,如何能够告知?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瞒过我?”
杨祚闻言,心中一阵凄凉,他知道,自己虽为公孙渊的妹夫,但所犯之事,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正当他绝望之际,公孙渊的话却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意外地照进了他的心房:“你虽对我不忠,但毕竟是我妹夫。我给你一个机会,将汉军引入蓟县,立下大功,我可既往不咎!”
杨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疑惑,但最终,他叹了口气,似乎做出了决定:“末将领命!”
公孙渊轻笑一声,示意身旁的军士为杨祚松绑。
他的心中其实并无真正的怨恨,人性本就复杂多变,他深知这一点。
此刻,他更需要的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抗即将到来的汉军,重夺幽州的完全控制权。
雪依旧在下,但气氛却已截然不同。
公孙渊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转身,对杨祚说道:“杨将军,此次行动,你需小心行事,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待事成之后,我必重重赏你。”
杨祚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但既然已做出选择,便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他暗暗发誓,定要利用这次机会,不仅为了保命,更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在另外一边。
广阳郡外,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纯净的白所覆盖。
在这茫茫雪原之上,一支大军缓缓行进,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既藐小又坚韧。
这支军队以步卒为主,队伍绵延数里,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有力,仿佛在向这严寒的冬日宣告着他们的不屈。
大军之后,是数百辆马车,车轮在雪地上碾压出深深的痕迹,发出沉闷的声响。
马车上满载着粮草、拒马等防御骑兵的装备,以及各式各样的军需物资,这些都是军队的生命线,是他们在这片荒凉之地得以生存和战斗的基础。
领头的将领,正是郝昭。
他的胡须上已经沾满了雪,随着他的呼吸,那些雪轻轻地颤抖着,为他平添了几分滑稽之色。
然而,当他的眼神望向远方时,那份滑稽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和锐利所取代。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风雪,看到未来的战场,看到胜利的曙光。
“蓟县外,可有适合防御的地方?”郝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对着身侧的向导问道。
向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