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声惨叫,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焦灼的气息。
拓跋力微亲自督战,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一阵风雷之声,仿佛是天神降世,无人能挡。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的秃发部鲜卑开始逐渐不敌。
他们的体力在严寒和持续的战斗中迅速消耗,士气也开始低落。
一些士兵开始悄悄地靠近秃发寿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似乎是在寻求一个逃脱的借口。
若非秃发寿阗的亲兵紧紧护卫,恐怕他早已被这些失去理智的士兵所擒。
秃发寿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再继续坚持下去,只会导致全军覆没。
于是,他咬紧牙关,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下城楼,来到城门处,秃发寿阗深吸一口气,大声命令道:“开四面城门,所有人,随我突围!”
随着他的命令,城门缓缓开启,一股冷风夹杂着雪猛地灌入城内。
秃发寿阗一马当先,驱马冲出城门,身后紧跟着的是残存的秃发部士兵,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与无奈。
然而,城外早已是鲜卑五部骑兵的天下。
拓跋力微早已料到秃发寿阗会尝试突围,因此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不一会儿,秃发寿阗便被一群如狼似虎的鲜卑骑兵团团围住。
他的战马因惊恐而嘶鸣,四蹄乱蹬,却无论如何也冲不出这重重包围。
秃发寿阗望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一刻,他的命运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他没有放弃,依旧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敌人进行着殊死搏斗。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他还是被一名鲜卑骑兵一戟挑落下马,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秃发寿阗此刻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拓跋力微粗鲁地推进了汉营的大帐之中。
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幅幅紧张而凝重的面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肃杀之气。
赵云正端坐在主位之上,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拓跋力微步入帐内后,先是恭敬地对赵云行了一礼,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将军,秃发寿阗已带到,如何处置,请将军示下。”
赵云闻言,目光轻轻掠过被五大绑、狼狈不堪的秃发寿阗,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秃发寿阗如今却因一己私利背叛了大汉,这样的行为,在赵云看来,是不可饶恕的。
“对于叛徒,我大汉向来没有活路可言。”赵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拓跋力微闻言,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对押送秃发寿阗的亲卫使了个眼色,沉声道:“拖出去,斩了!”
亲卫们应声而动,粗鲁地架起秃发寿阗,准备将他拖出帐外。
秃发寿阗的嘴被布条紧紧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双腿在地上胡乱蹬踏,试图挣脱这死亡的枷锁,但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随着秃发寿阗被拖出帐外,帐内的气氛并未因此轻松多少。
赵云的目光再次回到拓跋力微身上,语气中多了一份沉稳:“公孙渊那边,虽然不顺服,但也不能让他轻易投靠魏国。你即刻派人前去,告知公孙渊,我有意与他结盟,只要他愿意助我大汉击败魏国的曹真,他仍可继续做他的幽州王。”
拓跋力微闻言,神色一凛,他知道,这不仅是赵云的命令,更是大汉的战略需要。
他毫不犹豫地应声道:“遵命,将军!”
随即,拓跋力微转身,准备离去执行命令。
然而,就在拓跋力微即将踏出帐门的那一刻,赵云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更远的未来。
在他的心中,公孙渊虽暂为盟友,但幽州,终究是大汉的幽州,而非公孙渊的私有物。
他计划先让公孙渊放松警惕,利用其对抗魏国,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收复幽州,彻底将其纳入大汉的版图。
帐外的夜色如墨,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狼嚎,更添了几分阴森。
秃发寿阗的惨叫声划破夜空,短暂而凄厉,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久,一名亲卫手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步入了大帐,那正是秃发寿阗的首级。
人头上的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似乎还在诉说着不甘与恐惧。
赵云淡淡地扫了一眼那颗人头,点了点头,示意亲卫可以退下。
他的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对于叛徒,他从不手软。
经略幽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