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点点头。
他凝视着公孙渊,心中暗自佩服主公的远见卓识。
“主公所言极是,此番分析确有道理。那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行动?”
杨祚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验证公孙渊的计策。
公孙渊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却是一片明亮。
“魏军欲征用我军支援太原,这便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表面上顺从,实则暗中筹谋。代郡乃魏军北上之咽喉,若能偷袭攻破,则幽州尽入我手,到时,无论是魏国还是汉国,都需对我刮目相看。”
而如今,便是有这个机会,前往太原支援,怎么可能不经过代郡?
那阎柔老贼,定然不会过多防备。
而若是能够说动汉国让鲜卑南下,阎柔便更不是问题了。
杨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恭维道:“主公英明,此计大妙!既能避免直接与魏国正面冲突,又能趁机壮大自身,实乃一举两得之策。”
公孙渊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着杨祚。“此事需谨慎行事,不可有丝毫泄露。你即刻去召集心腹将领,密谋此事。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代郡,只有拿下代郡,我们才能真正站稳脚跟,与魏、汉两国周旋。”
杨祚领命而去,公孙渊则独自留在书房,凝视着墙上的地图,心中默默盘算着每一个细节。
这场赌博的胜算并不大,但唯有如此,他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求得一席之地。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仿佛是在触摸着未来的命运。
次日,公孙渊召集了所有心腹将领,在一间密室内商讨攻打代郡的计划。
屋内烛火摇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决心。
公孙渊站在中央,目光如电,扫视着每一个人。
“今日之事,关乎我辽东生死存亡。魏军欲征用我军,实则欲削弱我之实力。我等若坐以待毙,必为魏军所灭。唯有主动出击,方能扭转乾坤。”
将领们闻言,纷纷表示愿意誓死追随公孙渊,共同攻打代郡。公孙渊见状,心中稍感宽慰。
接下来的日子里,公孙渊与杨祚等人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攻打代郡的计划。他们秘密调集兵马,加强训练,同时派遣斥候打探魏军的动向。
公孙渊秘密派遣使者前往草原。
半个月后。草原。
鲜卑王帐。
帐篷内,羊油灯的火光摇曳,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给这寒冷的夜晚添了几分暖意。
公孙渊的使者,身着华贵的锦袍,头戴玉冠,脸上带着几分倨傲与期待,缓缓步入帐中。
他手持一封盟书,那盟书用精致的丝绸包裹,显得庄重而神秘。
使者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秃发寿阗与姜维身上,缓缓展开盟书,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汉国正欲攻伐并州,我家主公公孙渊愿意鼎力相助。只需草原出兵,袭扰代郡,待我家主公夺取代郡之后,便即刻发兵南下,袭扰魏国冀州,共同为大业添砖加瓦。不知二位阁下意下如何?”
秃发寿阗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姜维,那眼神中既有询问也有期待。
姜维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缓步上前,双手背于身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公孙渊此人,素以狡诈多变著称,我如何能够轻易相信他的承诺?”
使者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从容答道:“我家主公为表诚意,愿意将质子送入长安,以作抵押。”
说罢,他故意停顿,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姜维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显然对这个条件并不满意:“质子虽好,但若无实质性的利益交换,仅凭一质子,何以绑住公孙渊那如野狼般的心思?”
使者见状,眼神微变,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继续加码:“不仅如此,一旦夺得代郡,我家主公将立即发兵,助大汉夺得并州!”
他的眼神灼灼,充满了诱惑与决心,仿佛这已经是公孙渊能够给出的最后底线。
帐篷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姜维的回应。
姜维的眼神在灯火下闪烁,似乎在权衡着每一个字的分量。
机遇往往与风险并存,若能借此机会,或许能为陛下兴复大汉的大业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终于,姜维哈哈大笑,那声音爽朗而坚定,打破了帐篷内的沉默:“大王,不妨答应他。公孙渊虽有狡诈之心,但在利益面前,他亦会权衡利弊。我们只需做好万全准备,便可在这场博弈中占据先机。”
秃发寿阗闻言,点了点头。
他转向公孙渊的使者,声音沉稳而有力:“你我约定日期,便在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