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护匈奴中郎将出兵,会同五部匈奴,共同抵御汉军!”
刘豹停下脚步,凝视着左部司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或许是惟一的生机。
于是,他沉声道:“好!司马,你即刻前往晋阳,务必说服中郎将出兵相助。”
左部司马确实是想要去晋阳。
但他在离开之前,还得让刘豹给他一个承诺。
他对着刘豹说道:“大王,你得给我争取时间,至少要在汾阳守住汉军十日,否则晋阳的援兵,根本到不了。”
“十日?”刘豹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看着左部司马坚定的眼神,他只能点了点头.
“我只能尽力而为。”
刘豹看着左部司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一战,不仅关乎匈奴左部的存亡,更关乎整个匈奴族的未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旁的侍从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即刻召集所有兵士,准备迎战汉军!同时,派人前往各部,请求支援!”
随着刘豹的命令,汾阳城左贤王府顿时忙碌起来,侍从们匆匆奔走,传递着紧急的军令。
至于所谓的宴会,自然也就取消了。
得知汉军大军压境的消息如同寒风一般,穿透了汾阳城坚固的城墙,直抵左贤王府邸的深处。
夜色已深,府内灯火阑珊,却难掩那股压抑的气氛。
左贤王刘豹独自坐在宽大的宴席上,面前摆放着几只空酒壶,他手中的酒杯不停地摇晃,酒液在杯中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是他内心纷扰的写照。
他一次次地将酒杯举到唇边,企图用酒精的麻醉来驱除胸中的烦忧,但那份沉重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刘豹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疲惫,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也有作为匈奴左部帅的无奈与责任。
他的胡须略显杂乱,几缕发丝因频繁的挠头而散落在额前,平日里威严的形象此刻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所取代。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左贤王妃缓步上前,她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温婉。
王妃身着华丽的汉服,衣襟上绣着精致的图案,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她走到刘豹身旁,目光温柔而坚定,轻轻问道:“大王何至于如此忧愁?”
刘豹抬头望向王妃,那双疲惫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深深的无奈。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汉军要来了,我左部兵卒不过数千,且短时间内难以召集,如何抵御汉军十日?”
说完,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苦闷都倾泻而出。
王妃闻言,眉头微蹙,但随即舒展开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坚定。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作为曹魏为了控制匈奴五部而派来的汉人王妃,她不仅承载着两族的血脉,更背负着复杂的政治使命。
然而,在这一刻,她心中只有对丈夫的关切。
“那大汉天子姓刘,大王也姓刘,本是一家人。”王妃的话语轻柔却有力,如同春风拂过心田,让刘豹愣住了。
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一时间,心中仿佛有某种东西被触动,豁然开朗。
“是啊!”刘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我原本是被赐汉姓的,本是汉臣,如今汉军来了,我怕什么?反而是那些魏人该害怕!”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占据了他的心房。
他顿觉天地宽广,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刘豹猛地站起身,一把将王妃紧紧抱住,那力度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爽朗而豪迈,那是久违的释然与自信。
王妃也笑了,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为这沉闷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与希望。
在这一刻,刘豹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驰骋草原、无所畏惧的匈奴勇士。
他紧紧握住王妃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匈奴与大汉离开太久了,如今,便是重新连接的时候了!”
刘豹的心思在夜色中如同被风拂动的烛火,忽明忽暗。
他刚欲下令派遣使者前往汉军营地,以表投诚之心,王妃的声音却适时响起,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穿透了室内的沉闷。
“光是匈奴左部投效,恐怕难以掀翻太原局势。”王妃的话语不高,却字字珠玑,直击刘豹的心扉。
她微微抬眼,目光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大王何不派人说服小叔子,让他率领匈奴右部与大王一道归降大汉?匈奴左部在汾阳,匈奴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