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露出几分畏惧,与牵招的坚毅形成了鲜明对比。
关平缓缓走向他,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对方的心弦上。
“你可愿投降?”关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军将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生存的渴望让他做出了选择。
他赶忙说道:“我愿意投降!”
关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拍了拍那军将的肩膀,示意士兵为他松绑。
那军将如释重负,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关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等一下,我奴儿军军士换上魏军袍服,你诈开玉璧城,若是能够拿下玉璧城,你便有大功!”
关平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目光如剑,直视那军将的眼睛。
那军将闻言,心中一颤,他深知此行的危险,但此刻为了活命,却也不得不答应。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然后坚定地说道:“愿为将军效命。”
关平点了点头,示意士兵开始行动。
奴儿军的军士们迅速换上魏军的袍服,他们的动作娴熟而迅速,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演练。
那军将则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目光不时在关平和那些换装的军士之间游走,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那军将被带上马背,他紧握缰绳,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关平,然后一咬牙,策马向玉璧城疾驰而去。
黄昏,大军到了玉璧城下。
玉璧城的守军见状,立刻警觉起来。
他们手持兵器,严阵以待,目光中透露出警惕与敌意。
虽然城中瘟疫横行,但还是有数千魏军是一点病都没有的。
然而,当那军将高声喊出魏军的口号,并展示出魏军的令牌时,守军们不禁有些动摇。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那军将趁机大喊:“快开城门!我们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关于牵招将军的,他被汉军围住了,此刻若是不开城门,出城接应,牵招将军有性命之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仿佛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守军们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缓缓打开城门,让那军将和他的“魏军”进城。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扇城门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关闭。
军将入城之后,当即堵住城门。
而在后面。
关平率领着奴儿军,紧随其后,如潮水般涌入玉璧城。
他们手持兵器,身形矫健,如同一群猎豹,在城中迅速展开攻势。
守军们措手不及,纷纷溃败。
玉璧城,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堡垒,此刻却如同纸糊一般,被关平轻易攻破。
坚固的堡垒,从来都不是从外面击破的。
有时候略施小计,便可得逞。
裴潜站在玉璧城府的高楼之上,目光穿过残破的城墙,望着远处那片已被敌军占领的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夕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一片赤红,仿佛预示着王朝的末路。
他长叹一口气,那声音在空旷的府邸中回荡,显得格外沉重。
四周,是散落一地的兵器与战旗,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死亡的气息,一切都在告诉他,这座曾固若金汤的城池,已经陷落了。
裴潜缓缓转身,目光扫过那些跟随他多年的奴仆和侍卫。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却仍强撑着站得笔直,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主人的忠诚。
裴潜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决定,将会改变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都散了吧。”裴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奴仆和侍卫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裴潜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决绝。
“去找条活路,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众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散去,只留下裴潜一人,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大厅中。
他缓缓走到案牍前,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份未完的文书上,思绪却早已飘远。
汉国的强大,早已是不争的事实。
裴潜心中清楚,自己所属的闻喜裴氏,在汉国也有族人,只要他愿意投降,不仅能保住性命,甚至可能获得荣华富贵。
但每当这个念头浮现,他的心中便如刀割般疼痛。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远在洛阳的家人和族人的面孔,那是他无法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