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突袭,利用夜色和地形的优势,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刀光剑影中,关平的身影矫健如龙,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决绝与勇气,魏军的哀嚎声此起彼伏,最终,在一片混乱中,关平率军成功脱身,远离了平阳的险境。
然而,命运的捉弄并未就此停止。
十日之后,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悄然降临——军中开始有人出现不适。
起初,只是几个士兵,他们面色苍白,四肢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关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战场上,疾病往往比敌人更加可怕。
他立即派军医前去查看,但情况却远比想象中糟糕。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病的人数急剧增加,症状也愈发严重。喉咙肿痛、腹泻、呕吐,甚至眼睛发红,皮肤上布满了脓疱和疮口,溃烂得触目惊心。
军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绝望的气息,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关平站在营帐前,凝视着远方,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上过讲武堂,对于疫病的防治有着一定的了解。
隔离、药物治疗,这是最基本的措施。
但此刻,他们身处敌境,四周是虎视眈眈的魏军,所谓的隔离,无异于将生病的战友推向死亡。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的面孔,他们的笑容、汗水、泪水,一切的一切,都如此清晰,又如此遥远。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副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
关平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望着他,但内心深处却是波涛汹涌。
“有两个选择。”关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
“一是舍弃那些生病的人,继续我们的任务,袭扰河东郡。但这样做,疫病很可能失控,最终导致全军覆没。”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二是撤退,但这样一来,上党与太原的奴儿军将会陷入魏军的包围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营帐内一片寂静,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关平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走到一名生病的士兵身边,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仿佛灼伤了他的手,也灼伤了他的心。“我们不能抛弃任何一个兄弟。”他低声说道,这句话仿佛是对自己,也是对所有人。
“我们还有第三个选择,到闻喜去,让解县多派军医前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关平亲自监督疫病的防治工作,他命令军医熬制草药,分发给每个士兵,同时加强营地的卫生管理,尽可能地隔离生病的士兵,减少疫病的传播。
他还亲自探望生病的士兵,鼓励他们,给他们带去希望。
在他的带领下,士兵们的士气逐渐回升。
然而,战争是残酷的,疫病也是无情的。
尽管关平竭尽全力,但还是有不少士兵倒在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
随着大军前往闻喜,解县不断派遣军医前来,军中疫病,渐渐得到控制。
汉军军医能够抑制疫病,功劳,有大半都在刘禅身上。
在刘禅的力推之下,军医制度在蜀军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与发展。
即便是奴儿军中,那些平日里默默无闻的辅兵,也因这一变革而焕发了新的生机。
除了那些埋头于修缮兵器的工匠外,最多的便是那些身着素衣,手持药箱的军医。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接受过华佗弟子的严格训练,对于如何防治疫病,更是有着独到的见解与丰富的经验。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能够得到控制,便是因为那些经过专门训练的军医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穿梭于各个营帐之间,用娴熟的手法为病患诊断、施药,仿佛一道道温暖的光,照亮了黑暗中的希望。
“父亲曾言,为将者,不仅要勇冠三军,更要心系士卒。”
关平心中暗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利用这次休整的机会,他全力配合军医们的工作,务必要将这场疫病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关平几乎与军医们同吃同住,共同奋斗在抗疫的最前线。
他亲自监督营地的卫生,确保水源的清洁,同时安排士兵们轮流进行身体检查,一旦发现异常,立即隔离治疗。
在他的带领下,整个军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凝聚,士气非但没有因疫病而低落,反而更加高昂。
经过不懈的努力,疫病的蔓延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虽然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蜀军依然付出了数百条生命的代价,但相较于可能的全军覆没,这样的损失已属万幸。